【伏黛】0.7 在她眼里的,只能是他(我曾为你披上嫁衣)
文/东隅未逝
太阳雨,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是来自东方的典故,只有在狐狸娶亲或者嫁女时才会有的征兆。太阳雨下狐狸娶亲,有温暖的阳光和润泽的雨水为伴,多么美好的意境,可往往无限风光的事物下,藏着的是万劫不复的黑暗。
就拿这个有趣的典故来说吧,一旦有人看见狐狸娶亲的场面,要么死,要么疯。不过具体为了什么他倒是记不得了,毕竟是从以前看过的杂书里截取的只言片语,无关紧要。大概也就是得罪了上帝一类的神明吧。
他自然是不信上帝的,准确一点,应该说他是个无神论者。但狐狸,那毕竟不是什么圣洁的存在,就和他的蛇一样,多数都是阴暗邪恶的象征。
里德尔收回目光,望向那已然关上的门,没有跟出去。他和那个小姑娘本就没什么特殊交集,要是跟上去送一送反而显得做作了。况且,他还想要好好研究一下那小家伙留下的花。
‘嘶——嘶嘶。’那黑蛇从床底探出个脑袋,远远地观望着。里德尔将巧克力放进衣柜的铁盒,同那支失去光泽的口琴放在一起。本想坐回木椅,却看见被遗忘在这里的衣裙,双眉微蹙却又舒展开来。
照往常,他早已经让这裙子飞出了窗外消失得无影无踪。可他今天的心情真是出奇的好,竟然打算亲自把裙子给她送去。
“回去,别被发现了。”里德尔瞥了一眼那乖乖躲起来的小蛇,走到桌边将花放下,拿起黛玉的裙子穿出自动开合的房门。
孤儿院的楼梯是螺旋样式的,每走一层便像是结束一个轮回。
黛玉站在楼梯口背着双手,紧张地用手指绞着裙边,面前则是同样被淋成了落汤鸡的Crimson先生,而他正拿着科尔夫人递给他的毛巾擦拭着头发。
“父亲大人。”黛玉低着头试探性开口,余光偷偷观察着父亲的脸色。她好像都从来没有这么失礼过,也从来不像刚才在奥利凡德那样任性。想来,那绛珠对她重要是介于每每去凝视,都能从中找到些支离的东西。
像是脑海中突然闪现的短暂画面,或是一句匆匆而逝的晦涩话语,总是陌生中带着点熟悉。但她很明确,那些东西是属于她的。她隐隐有个感觉,仿佛只有通过那绛珠草才能让她想起些什么,她想要保护它。
可当看着面前连里衣都已经变得湿漉漉的Crimson先生,浓浓的愧疚感一下将黛玉包裹住。那始终只是绛珠草,怎么比得上长久以来如此关爱自己的父亲呢?
面对Crimson先生,黛玉还是动摇了。她想,只要父亲愿意再次开口,她一定会答应交出绛珠。
“黛玉,我们回家吧。”Crimson先生擦干手上的雨水,轻轻捧起黛玉的脸庞,眼神中尽是宠溺,“父亲不伤害你的绛珠草了,好吗?我们回家吧。”
魔杖的杖芯随时都可以换,但自家小黛玉可是仅仅只有一个。家里小姑娘要是不满意,那魔杖就算是做出来也不过是白白浪费功夫。家族传统?一边去吧,管他什么家族传统呢,还是女儿开心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