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黛］信伏可黛5

“你休想！”
“咚！”
阿娘一头撞在了墙上，动作之决绝让她仅挨了这一下就瘫倒在地，血不住的流出来。
县官不曾想阿娘竟宁折不屈，一时慌了手脚，我与哥哥也愣在了原地，那县官回过神来后就命身后的衙役们来捉我，哥哥气红了眼睛，赤手空拳的对上那十几个手持利刃的衙役。
接下来就是一阵人骨碎裂，血肉喷溅和人的哀嚎声，声声不绝于耳，哥哥尽得阿爹真传，我并不担心他会有事。
可阿娘。
我奋力扑向阿娘，将她脱力的身子搂进怀里，她却不断试图扒开我的手。
“你们快……走……我是……断断不会……让那狗贼……如愿的……没了……我……你们定能逃……”
阿娘的手还保持着扒开我的姿势，却已经不会再用力了。
“阿竹！”
我回过头，刀刃堪堪停在我胸前，哥哥绷紧全身不让那刀再有机会往前进一分，哥哥灰白色的衣裳被染的漆黑，脸上布满血污，形如地狱修罗，偏那一双眸子盛满了担忧和不舍。
“走……”
“哥哥！”
钢刀刺穿身体的疼痛终于将眼眶里积着的泪水压了出来，可我还是用力搂紧了哥哥的身体。
“没有你，我怎么走得尽到家的路呢？”
“傻丫头。”
我作为人最后的记忆是背上哥哥安抚的手，温柔一如往昔，眼前是遍地的衙役尸体，以及那造成这一切的狗贼，慌忙逃跑的背影。
“那狗贼看手下的衙役都被哥哥解决了，自己肯定也没了活路，就趁哥哥不备拿刀刺向我，攻敌所必救，真真是令人恶心。”
绛珠从怀里掏出一块儿白色的帕子递给我，眉头蹙着，神情很是怜悯。
“你哭了。”
哭？怎么可能，自我将心与冥王做交换，就再没了情感波动，又怎么会哭。可为什么从绛珠黑色眸子里映出的我满脸泪水？
我用手抚了一下脸，触手湿润冰凉，是泪。
“没有了感情，原也是会哭的吗？”
绛珠怔忡了一瞬。
“他也说过类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