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心》——我的第一部魔幻小说连载。（1.9）(2)

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在昆卡的心头。
“补贴又是怎么一回事？”昆卡有些焦急地问道.
“你们这些奴隶厂工作的居然会不知道？“
”诶，这就不对了。也许他们奴隶厂的监工没有发放额外的钱呢。所以他不知道。我来说说吧，今年冬天雪大，王公伯爵们把奴隶补给那一块的资金分给了大大小小的市民。像我们这样的卫兵，就比去年多领了一块金币。虽然说那群奴隶不好过了，但是关我们什么事，只要给的酒……额，不钱多，谁会在意那帮人的死活。”
昆卡颤颤巍巍地把空盘子送回厨房。他湉着脸向老板请了个假。
如果奴隶厂冬日没了补给，那将是怎样的人间炼狱！冬季起码持续三个月，这样历年都难以见到的寒冬，四个月以上都不为过。而在昆卡离开奴隶厂之前，仓库里的货物，只够维持一周。而现在已经进入冬季中旬，也就是说，奴隶厂断粮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会发生什么，想想都让昆卡胆寒。
知道了这些状况后，昆卡急匆匆地找上了山姆。
“山姆！山姆！”
日过正午，山姆才刚刚起床。那萎靡的样子，想必昨日又钻入了哪条巷子里，熬到清晨才回的家。
“哪阵风居然把昆卡您给请过来了。我记得上次你主动来找我，还是十几年前吧。”
让山姆料想不到的是，昆卡一上来就怒气冲冲地拽住了他背心上的两条肩带。
“你为什么不告诉奴隶厂补给缩减的事情！”
山姆的睡意立马醒了。常年的挥霍身体，让他受不起一点力气。更何况从年轻时候起，他就打不过昆卡。
“别冲动，别冲动。”
“我不想冲动！但是你得告诉我，为什么缩减补给。”
“你竟然都知道奴隶厂的情况了，应该也了解王公伯爵们的决定了吧。销毁货物，提高奴隶物价格。”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在我离开奴隶厂之前！”
“就算告诉你，你能做些什么？你连自己的饭都吃不饱，要不是今年多发的补贴金，你和你女儿早就饿死了吧。所以你能干些什么？给他们种菜？给他们运粮？醒醒吧，你是个监工，奴隶的死活与你毫无瓜葛。而且这是上面的决定，让他们死，他们就得死，让他们活，他们才能活！甚至……甚至就连我们也一样，只要不给我们钱，我们和奴隶有什么区别。所以担心他们作甚，想想自己多好，自己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去顾着别人。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如花似月的女儿，你舍得放弃一整个寒冬的假期，去拯救那些毫无意义的生命吗？或者说，那些毫无意义的生命比你的女儿还重要？……”
昆卡松开了手，看着那笑的比谁都开心的山姆，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
“可是啊，我能养大我的女儿，我还能找到一份工作，或许我还能做点什么……”
昆卡像是明白了什么，向着山姆说道：“山姆，借我一点钱。”
“借钱，你向我借钱做什么？”
“买粮，送到奴隶厂去！那笔钱我以后一定会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