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照雪(6)

“先生回来啦”王一博歪头笑着，哪里像个杀伐果断的军阀，倒像是个弟弟。
肖战对王一博的身份怀疑，席间不好说话，吃完饭就闷声回房间，却在关门的一瞬间被一只脚卡住，一只胳膊伸进来提着一盒奶油面包。
“先生似乎在打听我？”王一博挤过那扇门缝儿，奶油蛋糕递在肖战面前，笑嘻嘻地说话。
肖战不说话，也不伸手接那盒蛋糕，只是这样盯着王一博看，越看越觉得熟悉的样子。
“怎么？还想不起来？”王一博抬头凑过来，肖战往后一退，王一博将蛋糕放在桌子上，伸手卡住肖战的双手手腕交叉在他胸前，抵在门上。
“我不是说了以后买奶油蛋糕给你吃吗？”王一博的声音哑了下去，侧头在肖战耳边说话，肖战眼睛突然亮了，这句话和十年前的这句话重合在一起，肖战低头笑起来，王一博把他的手放开“山城小少爷你想起来了？”
“你怎么长得这样高了，也白净了许多”肖战伸手捏了捏王一博的脸颊，想来今年也21岁了，21岁人的脸颊捏起来还是肉嘟嘟的感觉，手感特别好。
“长得再怎样高也还是你那年救下来的狗崽崽啊，吃蛋糕吧”王一博见眼前的人认出自己，更是笑的开心极了，转身指着蛋糕说话。
奶油蛋糕肖战从来吃不腻，王一博带来的蛋糕更是合他的胃口，竟然一个人吃完了一盒，最后打了个嗝，惹得王一博捧腹大笑。
伍·只谈风月
认出了以前认识的人之后，肖战最近的心情愉悦了许多，教书的时候也是一直笑着的。
王一博开始每天都巡逻，到了肖家就停下，不知从什么地方扯出来的奶油蛋糕，小心提着送到肖战房间，看着他吃完这才走，走之前还仔细询问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再来送，这样一来二往的倒过了几个月。
“今日去学堂学生说我被养胖了许多，他们还叫你一博哥哥，还有叫狗哥哥的”肖战与王一博说着学堂的趣事儿，吃的嘴角带了奶油，被人轻轻用指腹擦掉。
肖战愣了下神儿，耳尖儿红起来，也不知为什么，王一博突然就觉得应该拉住肖战的手似的，也就这样拉住了，许是小时候就带着对肖战的喜欢，又许是肖战确实好看的紧，王一博呼吸一滞就吻了上去。
带着奶油的甜腻，又带着欢喜，舌尖带着心跳，两个人都喘着粗气。
少年人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这句话不掺假。
这种确定心意的事情是王一博想了十年的事情，那个救了自己的少年，喜欢写字，喜欢说各种胡编乱造的神话故事，笑起来眉眼都弯着的少年。
他喜欢他，无关所有事，只是因为他是肖战。
1924年，中国国民党在广州举行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实行联俄容共政策，与苏联和中国共产党合作。国共双方开始第一次合作，拉开了国民革命的序幕。王一博作为将军准备出征。
肖战在王家等他开完会到了半夜，王一博刚到家就看到了肖战，歪头一笑，却又叹了口气。
“几时走？”
“明日一大早就要出发”王一博自然知道事情瞒不住，干脆也坦白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