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照雪(5)

这种夸小姑娘用的词儿，不知怎么的王一博说出来，肖战红了耳尖儿，额角淌下了汗，被人轻轻擦了去“先生又见面了！”
这个王家大少爷缠上了肖战，日日请肖战来王家，美其名曰说想多读读弟子规和千字文，那个在学堂门口杀伐果断的军阀少爷倒显得像个狗崽崽。
肆·奶油面包
“这首曲子这么悲伤，先生怎么如此爱弹？”王一博轻轻靠在钢琴边，碰到几枚钢琴键，发出乱声扰乱了肖战的弹奏，肖战抬头看他，今天他没穿军装只穿了西装的样子，戴了金丝边眼镜看着没那么凛冽，好看了许多。
“弹习惯了”肖战不是个悲观主义，却因为自己经历的原因，眼前的这个人低头笑着看自己，肖战透过他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王一博突然凑近了自己“我才发觉这个屋子里的味道和你身上的味道极像，先生和我还真是有缘”。
王一博这样一凑近，眯着眼睛的样子突然让肖战有些熟悉，不觉心下一沉。
屋子里的香薰原是王一博在北平开的一所香水铺子调制出来的，整整一年的时间才调制出最像的味道，王一博一个军阀头目为了这件事情竟欠了许多人情。
“我哥哥欺负你了？”王家小小姐进门看见肖战耳朵红着以为他生了气，忙问着，肖战摆了摆手，又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问道“你这哥哥怎么平时没听你说过？”
“这个哥哥啊，在我7岁那年我父亲从家门口捡回来的，当时中了枪，治了许久才治好，却合了我母亲的眼缘愣是收了做儿子，幸得他对我们都很好，也争气当了大将军，王家这几年才风光了许多，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他”肖战抿了抿嘴角，心里想着应该没有这样巧，也就没再问下去。
王一博站在门口听见这样的话，轻轻笑出声。
王一博负责北平的治安工作，偶尔需要亲自骑马巡逻，肖家在城南边，也是王一博巡逻最后的一站，王一博在南洋大师傅那里提了奶油蛋糕去肖家，恰巧肖战没在家，似乎去了一个学生家里，王一博不便打扰，只把蛋糕留下，自己又骑马回了王家。
第二天再见肖战的时候，怕肖战不知道似的还特地跑了去问“奶油蛋糕可还好吃？”
肖战被问的一愣，恍惚了一阵点了点头“将军破费了”。
“虽然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不过你喜欢吃就好”王一博听到他回答也点了点头，撇着嘴嘟囔着。
肖战听到这句话，猛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此后便日日都能吃到南洋大师傅的奶油面包，王一博却忙了起来，白日里也见不到他，无法当面致谢，却心里还存着疑。
“你哥哥有没有说过是从哪里逃过来的？”王家小小姐生性单纯一般问这种问题又不会怀疑，知道的也就都说出来，肖战平常接触最多的也就是她，只能问她。
“似乎是南方，吃了不少苦呢”王家小小姐说起来皱着眉很难过的样子。
南方啊……
王一博再来送面包时，恰逢吃晚饭，盛情难却肖家的人留了吃晚饭，等肖战回来的时候看见王一博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