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照雪(2)

“怎么不让下人去做？”王一博闲着也是闲着，看不清楚东西之后耳朵就变得极为灵敏，听到身边的人动静，又开口说道，肖战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开口再与自己讲话，抬头说话有些结巴“啊？哦，我习惯了自己做这些事情”
“可你，不是少爷吗？”王一博寻着声音回头尽量做到礼貌看人说话，肖战将笔墨收好，听到王一博问话也愣了愣神儿又抿嘴笑起来“私生子算不得什么少爷”
戳了人家痛处，王一博尴尬起来，本身话儿就少这下更是尴尬地没了话说，脸又转到了别的地方，模模糊糊看到外面的烟火，心下一阵惆怅。
“你想家了？”肖战轻轻开口，王一博这才听出来他似乎感冒了的样子，带着轻微的鼻音，南方的口音带着鼻音更加温柔了许多。
门外又响起了爆竹声，王一博回神儿，摇了摇头“没有家”
贰·山城血事
在这里又歇了一阵儿，王一博的眼睛稍微恢复了些，却还是模模糊糊的样子，肖战得了空儿会和自己说会儿话，从肖战口中，王一博得知他自小身有异香，又因着私生子的身份所以从小被养在山城，从未去过北平，也几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肖战喜欢给自己讲各种奇奇怪怪的神话故事，问他是从哪里来的，他还会笑着和自己说是他瞎编的，久而久之王一博也就不问了。只是认真听他说着，有时候听着听着也就睡着了，确实比被人追杀的日子安稳多了。
王一博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走动几下的时候，就摸索着下床去看肖战写字，肖战的字估摸着应该是他自己想着写的，看不出学过的痕迹，王一博看不太清楚，只是觉得字很工整。
又过了三天的样子，王一博终于恢复了视力，窗外天气很好的样子，阳光刺眼，许久不适应阳光，王一博揉了揉眼睛就听到了肖战说话，透过窗户看得到穿灰色长衫的男孩儿，眯着眼睛闻小丫鬟端在手里的鱼，用糯糯的声音说“好香啊”
原来这个男孩儿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的样子，乖巧的很。
房门被轻轻推开，肖战蹑手蹑脚进来，王一博听见动静儿，笑了笑，清了清嗓“我醒了”，肖战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饭差点儿掉了，王一博听见响声从床上下来跳下来慌忙接住快掉下的碗，肖战长出了一口气，抬头看眼前的男生，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被王一博伸手打掉，肖战这才开心的笑起来。
“能看见啦？”肖战把饭碗摆正放在桌案上，桌案上的毛笔字被他推落到地上，王一博捡起来看着“看不清楚的时候以为你写字听整洁的，这样一看也不怎么样啊”
“嘁，那你写”肖战这些天和王一博混的熟了，说话也没了之前那种芥蒂，肖战甩手把毛笔给他，王一博转了两下笔，握着笔就开始写，最后肖战看到他写的字笑的勺子都拿不稳“你写的这样丑还有脸说我？”
汤洒了一桌子，王一博到底比肖战小，听见被人笑话，甩手就不干了，还把自己写的揉成球扔到了旁边，肖战笑的直不起腰，王一博端起粥喝了精光干脆躺在床上不再理人。
才11岁的少年冷起脸像个小大人，肖战收了笑坐在他床边，轻轻推推他的胳膊，王一博拖着身体挪了挪，肖战再推，王一博再挪最后后背抵上了墙根儿，肖战似乎觉得他还是生气，又伸手过来戳他“狗崽崽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