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战役(4)

弗兰肯摇了摇头，一口气把数百个红圈圈了下来：“照着这个打就是，反正你也听不明白，多打几场就知道了，只要你还能活下来。”
艾琳手忙脚乱地接管起防御系统，弗兰肯则调出私人通讯，连上了布里奇的信号。
“老伙计，打得怎么样啊。”
“防御好不容易像个样子怎么又不成样子了！雷诺对老近卫的意见已经大到是个新兵蛋子就往这里扔吗！”
“我现在甚至怀疑威尔逊是雷诺打的了。”弗兰肯耸了耸肩，“总之，这些牢骚得等战后发，你那边咋样。”
“还不错，也就跟人家一个师切磋一下战争艺术而已。”布里奇故作镇定的语气令弗兰肯忍不住大笑起来，“笑什么笑！”
“最后一场攻击也不过如此啊，看来我们......”
“是谁给你的这个信心。”布里奇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尽管天灾军团的重型部队都被调去对付主脑议会了，但它们的单兵反器材武器倒是一点都没动，我面对的这个师就是专门跟堡垒硬碰硬的，做好准备，导弹没有打光吧。”
“不好意思，全都被拿来实践人道主义精神了。”
“您老这时候怎么这么奢侈！”布里奇突然大吼起来，“我可挡不住它们，自求多福吧！”
说罢连接就断开了，弗兰肯愣了愣，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艾琳，听见了吗？”
“嗯。正在找呢。”艾琳突然镇定下来，调出摄像传感寻找着布里奇的一个师，“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就像知道自己要死掉一样，心里突然就平静下来了。”
“可我还不想死啊！”弗兰肯突然大叫起来，连上了迪米特里的频道，“迪米特里！有一个重型反装甲师正向这里运动，停止压制活体目标，寻找那个该死的师！”
“一个师？！就是找到了也不可能解决掉啊！”
“该死的！不想活了吗！能坚持一秒是一秒！”弗兰肯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分钟援军就到了！”
然而似乎已经晚了，随着数声巨响，凄厉的警报声在控制室中响起，仿佛宣告着堡垒的沦陷。
“外墙被打出了好几个大洞，内部防御系统被瘫痪了。”艾琳突然坐了下来，仿佛在等待死亡，“一切大概已经结束了吧。不打算退出吗？”
“不用了。”弗兰肯瘫坐在控制面板前，掏出了口袋中的电子烟，在虚拟中享受着这支劣质的烟，“至少这里还能抽到一支好烟。”
“就算这一切都是假的吗？”艾琳笑了笑，仿佛那是一个笑话。
“没错，就算那是假的。”弗兰肯又吸了一口，在面前吐出缭绕的烟气，“也比这令人作呕的真实好得多。”
之后便是一片死寂，弗兰肯安静地抽完了电子烟，似乎觉得这死亡的倒计时太过漫长了一点。
“我们是不是被布里奇戏弄了？”弗兰肯站了起来，一脸疑惑地问。
“不像啊，防御系统明明已经被瘫痪了。”艾琳操作着面板，发现还有几个模拟传感器没有被彻底摧毁，便派工程无人机简单修理了一下，调出了外界的图像。
接下来的一幕惊呆了艾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