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全员向）——23.不要放开我(5)

“晚上过来一下，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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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地柔软，把脚印吞噬。艰步的迟缓渡上了一层考验，阳光也近乎暗淡，一阵又一阵扬起的风也越来越大，带着肆意弥漫的风沙彻底拍打，将背着行囊的两个人一拍而下，摔进了黄沙的柔软里。
他的手紧紧拽牢了须的手掌，一把拉着才找回被埋了半只腿的身影。
“没事吧。”
风沙漫天飞扬，刮过耳角带着骇人的风声，一时将听觉大幅度下降，须睁不开双眼，只是靠着被牵紧的手，来摸索对方的方向和位置。那只手紧紧握着，即使难以从视觉来寻求安全感也从掌心不断传递。
可风暴真正来临的时候，整片天也看不见光。陷入昏天暗地的日月交替之中，两人寻不着紧实可踩踏的地面，只能由着周身不断袭来的沙碎逐步掩埋。而身下柔软，越是挣扎便越是往下坠落。须只觉意识模糊，仿佛听见雷声劈去脑海，可什么也看不清，耳窝堵了不少尘埃，发梢也无从幸免。整个脸和身子只能下沉，被新一轮地厚所吞噬。
那人的手还牵着不放。须的意识尚存，也只停留在那片温热的掌心之中。但他不确定，假如风再大些，自己是否会被遗弃。毕竟那人精明，在这样一个恶劣的环境下，舍弃掉一个累赘，才能增大自己的存活率。
求生意识带着对未知的恐惧逐渐暗淡，似乎当听觉视觉皆被封印之时，便会被隔绝在另一处绝境。
须只记得最后倒下的那一刻，眼前是黑得只剩残影的华少。
几乎是同时被淹没。而那天的风暴似乎是有史以来最久的一次，他们忘了这样的喧嚣和毁灭持续了多久，只记得意识模糊，会随着时间和无法动弹的僵硬，慢慢变得呼吸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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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有话想说。”
花苞静待着沉默不语的人在面前点完了两根烟，什么也没准备开口，甚至抓起第三根打算点燃，被花苞抓住了动作。
“我接了你手机一个来电，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
他带着吐烟的朦胧一边说着，仿佛这样便能遮蔽不少眸光里的不忍。
站着的人果不其然一下沉默，呼吸的颤抖十分隐晦，可瞒不过他。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
“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那为什么不揭穿我。”
花苞的问法小心翼翼，似乎期待着某个答案，和缘由，他放慢了呼吸，去等待那人的下一句回答。是在意，是在乎，还是担心，还是包容。
他决定好只要那句答案是“接受这个卧底身份”，他愿意舍弃一切，舍弃所有的东西，心无杂念地留在那人身边。即使自己会遭受组织的责罚和严惩。
他期待着，就连神色都变得忐忑。
可眼前的人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只是默默吸了两口烟，却故意扬起一个没心没肺的笑意。
“揭穿了还怎么跟你睡觉。”
.....
花苞的瞳孔微张，无措地哽咽了许久，都只是呆呆望着人无比娴熟和常态的抽烟动作。双双不语，直到很久。攒拳的手微微颤抖，他不停掌控着呼吸的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