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心》——我的第一部魔幻小说连载。（1.6）(2)

“喂喂喂，要尊重老人。要动手也得再他不守规矩之后才行。”
那个疑似头头的青年走到了他的面前，昆卡看清楚了那个人。
和所有混迹在漆黑小巷里的人一样，糟糕的头发和不整洁的衣服，眼神比较暗淡，但是动作很利索。昆卡很熟悉这种感觉，常年在一个位子，或者是不如意的生活状态下，就会有这种感觉。虽然看不到希望，却又无法寻求其他的生活方式。
“请问你叫什么？”
年轻人很自然地说出了名字，“海山。”
昆卡有些讶异，这个名字和他阴暗的人相比，有一种宏大的力量。山与海，磅礴无比。
“你能听听我的近况吗？有些钱给出去了，可会导致一个家庭支离破碎。”
令昆卡意外地是，海山点了点头。这柔和的样子，反而不像是一个抢劫的人，倒想是一个听故事的人。
昆卡一五一十的说出了自己的家庭近况，自己的女儿是多么可怜，多么希望父亲把钱带回去。未来怎么办，女儿们该怎么活下去。
他从没向别人叙述过自己的情况，此时就像一个郁结已久的老人，倾诉自己的心声。
说完以后，昆卡满怀心冀地恳求他们放过自己。
“不行，钱还是要给的。”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给你们，这是我自己赚来的钱。信不信我去告你们，让卫兵把你们抓起来？”昆卡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失声大吼起来。
“你放弃那个想法吧，在德拱抢的钱不超过一定数量，都不会定罪的。”
昆卡跪在地上，呢喃道：“为什么会这样……”
“起来，我们只拿你一半的钱，二十五个银币。剩下的你自己拿着吧。”
“可是……可是……”
“大叔，你看看我们这些人吧，他们冬天都没吃的了。”海山突然把昆卡扶起来，给他瞧瞧周围的人。“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讨厌你吗？”
昆卡摇了摇头。
“我们不是这个城市的市民，我们是贫民，住在阴暗的角落里，地位比奴隶高不到哪里去。有时候在大街上睡着睡着，就被人掳去，卖给了奴隶厂。我的兄弟啊，他们的兄弟啊，好多都是这个下场，在奴隶厂垂死挣扎，被打死，被饿死。没有一个人能自由地出来。”
“可是……可是……”
“我知道这些和你没关系，但是监工绝对不是一个令人尊敬的职业。所以把钱交出来吧。”
昆卡颤巍巍地将自己的钱袋子拿出来，仔仔细细地点了二十五枚银币。
海山将手掌伸了过去。昆卡犹豫了一阵子，直到海山自己把他手中的钱拿走，他才恍惚的明白，自己的钱只剩下一半了。
“为什么，你明明也很同情我，为什么还拿走我的钱？”
海山不自觉地笑了一下，反问道：“那你呢？为什么还要做监工？”
说罢一群人从哪里来的，又从哪里走了。
而昆卡，在跪了半天后，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尘，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是脚步再也没之前那么快了。
另一头，海山被其他人问道：“为什么不全部拿走那个老家伙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