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心》——我的第一部魔幻小说连载。（1.5）(2)

全班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犹如芒刺。
家里没了收入来源，父亲依旧是酗酒和种马。他贩卖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只为有人能与他共度春宵一夜。往日三日一妻，变成了一周一妻，到后来家徒四壁，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他终于骗不到女孩和他上床了。
那日他酗酒回来，身体燥热，行为举止混乱。不仅殴打了昆卡，还在晚上玷污了一个男孩的自尊。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年幼的昆卡并不敢离家出走，直到他看见了那张卖身契。
“xx是否愿意将儿子昆卡以十个银币的价格卖给奴隶厂？”
“xx愿意。”
昆卡心灰意冷，撕掉了卖身契，携走了所有能卖钱的东西，以十二岁的年纪步入了这个凄冷的世界。
“昆卡！昆卡！你在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以前的事情罢了。”
山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袋子，然后在昆卡的面前晃了晃。
那是叮铃铃的钱袋子。
“ 送你了，二十个银币。回去给孩子们买些好吃的。”随即，山姆将袋子扔给了昆卡。昆卡慌忙接住了。“记得请我去你家吃饭。别和我说没钱，这些钱可够吃一个月的了。”
昆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钱袋子还了回去。
“不行，我不能拿这笔钱。”
“切，不就是不想请我吃饭吗，小气鬼，算了，这笔钱白给你的。我也不去了，你就安安心心拿着吧。好了，就这样。”
【是我错怪了他吗？】昆卡不安地想到。
“我们一起干这行多少年了，还收不起这几个银币？”
“不是，最近奴隶厂生意不好做，工资给的又少，你把这些钱给我，自己怎么办？”
“放心吧。我就一个人活着，不像你还要养育两个女儿。自然花不了那么多钱。”
“你也变了。还记得以前你都是有钱就花光的那种。”
“那时候年轻嘛，城里多好玩，随便钻一个巷子就能玩上一整天，现在嘛，老了，想找个人结婚生子。说实话，我很羡慕你啊，就你这种条件都能生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现在都快十三四岁了吧。而我呢，居然还找不到老婆……”
“这个嘛，靠的是缘分，和心。有心你也可以的。”
山姆眯了迷眼睛，沉声说道：“心嘛，或许吧。”
……
雪又开始降了，山姆拍了拍自己腿上的雪花。
“今天再把一匹奴隶送去工地，就可以放假了。”
“冬天了还要做工吗？”
“上头命令的，没办法。也许是什么重要的工程吧。比如加固城墙什么的。今年冬天可不同寻常啊，这才初冬，外面的雪已经积了六七十厘米，如果不加以应对。不少建筑都承受不住这雪压。”
“那奴隶厂的运粮呢，按照以往来说，应该早早到了才对。现在仓库里的囤货可不够撑一个冬天。”
“这事不能急，城里先得把市民的冬粮分配了，才能给我们。听说是对市民补贴政策进行了改革，所以会慢一点。”
山姆似乎是觉得冷，用手抹了抹红肿的鼻子。上面流淌着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