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何/等(2)

可除了这样，他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四哥说的对，能出力就出力，能出钱就出钱。
就是有点想抽烟了。
2/
尚九熙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晚到何九华一个人发着愣看完了整整五集乡村爱情故事。他不着急进门去拥抱自己的爱人，脱下外套先去洗手消毒。
“还吃吗？”
“吃点。”尚九熙走至沙发，弯腰轻轻拥住了何九华——他身上有明显的消毒水儿味儿，掺杂着价格不菲的香水，闻起来很奇怪，偏生何九华喜欢，更多是一种习惯与依赖似的，这味儿只能尚九熙有。
抱了有一会儿了，他推开人，踩着拖鞋往厨房去了——微波炉热东西很快，叮的一声，何九华把一盘看不太懂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摆在桌上，盛了半碗米饭。
“哟爷们儿，发明新款啦？”尚九熙趴在桌前，似乎是在研究这盘里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半晌没看明白——他俩都不怎么会做饭。医院或者警局的饭虽然又腻又难吃，但总能够超越水煮面条、水煮白菜和清水焯苦瓜这一系列两个人的代表作。
“以旧换新。”何九华手里不急不慢在剥一个橙子，拿水果刀剖开了再一点点剥皮，“毒不死你，你可以自救。”
“我都被你药死了，还怎么自救。”尚九熙哭笑不得，一口一口扒拉着米饭，“你潘金莲啊你？”
“行，武大郎。”何九华瞥他一眼，一点点把橙子剥好，“没见过那么说自己的。你赶紧吃吧你，新品走过路过不能错过。”
“得。”尚九熙夹了块看似完整的往嘴里送，怔了怔神，“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我明天得去加班了。”何九华没理会尚九熙，似笑非笑的看向尚九熙，掰下一瓣橙子含糊不清的送进嘴里——还挺酸，他轻轻打了个战，“工作任务都发下来了。”
“在哪？”尚九熙扒拉米饭的手一顿，筷子插在还剩下大半的米饭里，伸手朝何九华要橙子，“口罩够嘛？”
“警局又不是不发了。”他难得笑一笑，把手里大半个橙子都塞进了尚九熙的手里——指尖滑过他的手心，热的。
“我今天…”尚九熙掰开橙子，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桌子，“我交了请战书。”
何九华愣了，旋即几乎是轻笑一声——夹杂着苦意。他何必这样了解尚九熙，恨只恨在太了解了，他没法自私了。
他没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挽留，更不能挽留。
“还回来吗？”
“我等你。”
真深情。何九华的脑子又开始莫名其妙的乱转，明明电视的背景音是刘能结结巴巴的大嗓门——也不知道尚九熙会不会找到家乡的温暖。他现在句句在这儿煽情走偶像剧的桥段，哪能体会到家乡的温暖文化，可别了——何九华顿了顿，抬了抬眉，“你要回不来，省得我药你了。”
“把你那砒霜收起来吧你，还警务人员呢。”尚九熙被橙子酸的皱了皱脸，撒手摆桌上不动了，“我话没说完呢。”
“啥时候走？”何九华反问，不经意瞥眼瞧见手机上的时刻，正好从59跳转到21点整，确实不早了，“诶我开警车送你吧，老拉风了，一般人没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