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RIER系列 第一章 寿命(2)

“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拥有和我一样长甚至比我更长的生命，通过抽取别人寿命的方法。”
“抽取别人的寿命？什么意思？”风巽的笑容渐渐从脸上消失，她不再觉得这是件有趣的事情，即使是梦，随意玩弄别人的生命也是令人反感的行为。
“字面意思。”对方语气淡定地答道，“你可以拥有像刚刚这样看到别人寿命的能力，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将你看得到的人的寿命抽取到自己身上，还可以把这些寿命送给别人。”
“抱歉，就算是梦，这样的能力我也一点都不想接受。”风巽皱着眉头使劲掐了一下自己，想快点从这个不愉快的梦中醒来。
“如果我说，我可以回答你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呢？你一直都对外界很好奇又一直查不到关于外界的资料是吧。”
“还是拒绝，生命不是拿来开玩笑的东西。”风巽奇怪自己怎么还是醒不过来。
“唉——总是有你这种满口仁义道德的人，这么说吧，如果不接受我的条件，我就直接收走你剩余的生命。”
“什么？”
“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你好好考虑一下。”对方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风巽看了一眼被自己掐红的手背，一股寒意从心底腾升。这已经不像梦境，对方的话语更是让人充满不安。
收走自己剩余的生命？自己会马上死去？
突然谈到死亡，风巽只感觉是那么不真实，忽然，对面的“自己”消失了，人们在风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次出现，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各忙各的。风巽发觉自己还坐在座位上，便长出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梦啊，真是不吉利的梦，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表，发现石英表上指针显示的时间还是5：45分。
时间怎么会一点没变！自己不是做梦了吗？
那不是梦！
风巽吓得从座位上弹起来，将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她想到了另一个“自己”说过“收走自己全部生命”的话，恐慌感从心底升腾。
忽然，风巽感到难以控制的窒息感，紧接而来的是一阵晕眩，身体变得无比沉重，她听到自己摔倒在地的声音，接着是意识迅速地流失，风巽在倒地后还有意识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手表上一如往常行走的秒针，它永远规律的步调仿佛在冷漠地宣判风巽的死亡。
就在这一瞬，本应因为风巽的突发状况而骚动的人们又突然全部消失，风巽恢复了自己的意识，倒在地上的她看到对面有一双熟悉的鞋子和熟悉的校服。
“怎么样，死亡的感觉。”对面的“自己”道，“你的生命已经被我抽取了，剩下的时间大概还有一两秒。”
“哈啊——哈啊——”风巽大口呼吸，还活着，自己幸好不是真的死了。她抓着椅子的扶手爬起来，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因为恐惧在颤抖，几乎使不上什么力气。等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汗水已经打湿了她额前的刘海。她用右手扶住额头，五指插进刘海，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快速呼吸着，让大脑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思考能力。
“现在要不要接受我的条件？”对方带着那温和的笑容看着风巽冷静下来之后道，“还是说你思考过后的结果是放弃自己的生命？”
“……把你的条件讲的详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