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RIER系列 第二章 规则

风巽用牙咬着食指的第一个关节，刚刚大脑中一下被灌输了太多信息，她需要一点时间思考。
她一条条回想着对面的“自己”说过的规则。
“第一，不论你愿意与否，你都会看见别的人类胸口剩余的寿命。顺带一提，剩余的寿命用时分秒计算。
第二，你可以抽取你看得见的人类的寿命，它会叠加到你自己的寿命上。同理，你也可以把寿命送给别人。不过已经死了的人是复活不了的。
第三，如果你接受了这个能力，放弃的方法只有自杀，如果自杀的时候你本来应有的寿命还没结束，那部分寿命就归我所有。
第四，一旦接受了这个能力，你死后就会从其他人类的记忆里彻底消失。
补充一点，虽然你可以看到我的寿命，但我的寿命你抽不走。”
风巽捋完这几条规则，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自己”，那位的脸上似乎永远带着一成不变的微笑，用着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如此漠视生命的话语。
对方盯着风巽，观察着她的反应，与之前的人不同，听完规则之后既没有欣喜若狂急着实践，也没有悲伤绝望地哭出声，更没有选择拒绝坦然赴死。风巽只是左手托脸，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像在分析一件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事。
接下来，她又会是何种反应呢？
“那什么，外界是什么样的？”
“啊？”对方没有料到风巽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无厘头的问题，“这跟我刚刚说的规则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但是你之前不是说过会回答我一个我想知道的问题吗？”
“原来你还记得那个条件。我都忘了。”
“请吧。”风巽示意对方快讲。
“好好，你别急，我讲就是了。外界是个很大的地方，有很多国家，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你们差不多。那里还算和平，但社会嘛，总是少不了黑暗面。所以外界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大一点而已。”
“等等，你是说外界是和平的，不是处于常年战争的状态？”
“这属于另一个问题了，我可以回答你，但你在接受能力并拿回自己寿命的时候，我会拿走一部分寿命作为代价。”
“你……，算了，不要告诉我以后问你任何问题都要拿寿命交换。”
“这由问题的重要性决定。
“……”
“怎么样，刚刚那个问题还问吗？”对方还是一副万年不变的微笑。
“……不了，以后再说吧。”风巽道，“换一个问题，我以后怎么见到你。”
“这个就算你不问，我倒也会告诉你。”对方顿了顿，“你接受了能力之后，我生活在你的意识里面，就是说任何时候你都可以进入这个意识空间，外面的时间正如你刚才所见是完全停止的。”
风巽听罢，没有再说什么，她沉默了一会儿，又忽然道：“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找上我？”
“随机的而已。”对方一边慢条斯理地回答，一边随手拿过一本书读了起来，“期待你的表现。”
只是一瞬间，周围又恢复了正常，风巽还保持着之前倒地时的姿势，周围的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风巽身上。旁边的青年连忙蹲下来扶起风巽：“喂，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