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 beauty》第九章(2)

布雷斯不敢相信潘西的话，他抬起手搭在潘西肩上，一字一顿的又问了她一遍：“谣言？还是已经得到了证实？”
“当然，”潘西向布雷斯解释道，“赫敏·格兰杰她亲口对我说，就在听证会结束后，老马尔福自杀了，只是一些细节还需要调查。”
布雷斯听后觉得一阵恍惚，两个小时前他还在听德拉科对他说听证会的事，而现在再次听到卢修斯马尔福的名字，竟然是他的死讯，布雷斯来不及多想，他低声问潘西：“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对德拉科说这件事么？”
潘西点点头，但又摇摇头，她对布雷斯说：“其实我觉得这话由格兰杰去说要合适，毕竟…”
“不行潘西！”布雷斯打断潘西的话，他一边摇头一边郑重其事的对潘西说，“已经不可能了，不要再增加德拉科的痛苦，你知道那件事对他来说有多后悔。”
“好吧，算我多事，”潘西撇撇嘴后退两步，靠在存放酒瓶的木架边接着说，“现在怎么办？要告诉他么？”
布雷斯沉默一会接着开口说：“我得想想，他看起来似乎对他父亲充满恨意，但从他告诉我的一些事来看并非如此，我很难保证这件事对他来说不是一个新的打击。”
“或者说，我们暂时瞒着他？”潘西问，“能瞒多久是多久。”
“不行，”布雷斯摇摇头否决了潘西的想法，“明天预言家日报一定会大肆报道这篇新闻，瞒不住的。”
“那要不我们一起去对他说，”潘西轻轻握住布雷斯的手对他说，“至少德拉科身边有朋友陪伴，他会好受一些。”
“眼下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布雷斯说完将潘西的手紧紧握住，一步步走向德拉科的位置，他知道德拉科对于自己父亲的情感是复杂的，他恨他这点毋容置疑，可他却又不断自责，包括对卢修斯·马尔福的恨意，也是一种自责，他深陷在这种复杂的情绪里，折磨了自己整整三年，而现在卢修斯马尔福的自杀，对德拉科来说无疑是多了一项自我折磨的罪名罢了。
无论布雷斯如何放慢自己的脚步，如何拖着时间想晚一点再面对德拉科，他终究还是走到了他身边，就如同三年前他从医院回来，对德拉科宣布她的“死亡”一样，那些字像一道道锋利无比的箭，随着他所说的每一句，深深扎向德拉科。布雷斯没有提及关于消息来源的事，只是对德拉科讲了卢修斯·马尔福在听证会结束返回阿兹卡班时自杀了，接着他又补充安慰道，或许他的死对他们父子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这种互相折磨的日子，太过痛苦。
德拉科听完这个消息后久久没有说话，他的手逐渐开始有些握不住酒杯了，颤抖的高脚杯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点燃一根烟，刚刚送至嘴边却又狠狠扔进桌上的烟灰缸掐灭，他伸出手将身旁的窗户推开，深吸一口气，低着头用近乎沙哑的声音颤抖着问潘西：“斯科皮呢？你为什么没有和他在一起？你把他一个人扔家里了？”
“他很好，”潘西赶忙说，“有人在照顾他，你不用担心，也不要压抑自己的情绪，有什么话都可以告诉我和布雷斯。”
“很晚了，他该和我回家了。”德拉科低沉的声音与打在窗户噼啪作响的雨滴声混在一起，他从身旁的木雕纹椅背上拿起外套，阴沉着脸起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