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的囚徒和迷茫之情
“今天真是太险了呢,差点被抓住。”耳边又回想起老常客的嘟囔声,倚在藤椅上,朝前院台阶看去,阳光洒进屋内,眼前刺眼的光并未被按时遮住,我向右偏头瞟去,愣了两秒,随后又缓缓回过头闭上了双眼,躺在被安静所织的网中,任其坠下。
随着天空的一道响雷,雨点纷纷落下,意识逐渐恢复,又一道雷鸣,似是上天的咒骂,这才清醒,老友早已逝世,梦境,交织,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多久了呢……
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柜旁,将积灰许久的方盒放到桌上,这是老友生前所寄托的东西,直到现在才被取了出来,想着之前不敢面对现实的自己,思绪有些混乱,尔后竟笑出了声来,空荡宅邸的回音像是内心深处的回应,扭曲的嘲弄,不解的思绪,但又对自己如此的了解,简直就是……
“另一个自己!”脑与嘴几乎“异口同声”,大脑快要迸裂,往事不断浮现,“她的言语就是懦弱人格体现的最好证明,杀了她。”只身一人的寂静空间中,不知所源的声音回荡。
“你是谁?她又……”想要反问,求助的眼神四处乱瞟,周围一片白雾,看不清一切事物,我欲言又止,愣在原地。
“我愚蠢的朋友,妳要感受她,用你那从未爱过仅提供过生命的心啊。”
真是可笑,说着不知所云的话语,我的心中这样想到,大脑却好似那不明生物的间谍,我被迫在做出搜索的反应机能,嘴也不听使唤,甚至连讲话的风格也如它的愿“啊,我能感受到,眼前出现了熟悉的声影,但即便是如此的近,在我看来却还是朦胧无比。”说出的话倒是一点没错,眼前突然出现的模糊身影在我看来毫无敌意,甚至有些亲近感。
“没错,我的朋友,你已经快成功了,你只需轻轻挥指,你那老朋友就可以不再劳烦您了,她累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老朋友?凯文?!这不就是杀了他吗?!”听到“老友”二字的我开始变得不理智,我很是恼怒,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戏弄”我,用一个死人来架起达到目的的桥。
“我善良的孩子,妳要洞悉她,用你那绝不流露曾阅览过绝望的眼啊。”
“我窥见了她的恶意,但也望到了他心中的善。”我竟没有抛开她的话语,如她所期望的回答了她,愤怒也毫无踪影,此刻,仿佛我只是一个玩偶,她,则是我的操纵者。
“善只是一时之念,恶则会永记于心。”
“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头论足…?”我有些疑惑,但她说的确实如此,要在任何地方生存,这都是“名言至理”,也正是我心中的理念。我对她一开始只是有些敬畏,她竟比我还要了解自己的存在,现在我更偏于恐惧,话末变小的语气就是我底气消散的最好证明。
“我从不强求人,我的孩子,但如果是因为被善所蒙蔽双眼,到那时,悔恨也为妳蒙羞。”
“我好像明白了,我该怎么做呢……”我并未理解她说的什么,现在这个局面更是我从未设想过的,奇怪的空间、莫名的声音,而我只是来看一场自导自演的没有任何插手空间话剧的舞台剧观众?但自己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我,必须要答应她,不管是缓兵之计也好,还是鱼死网破也罢,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致死的恐惧,生物贪生怕死的本性被暴露的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