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工程又遇新难题

给学工部送钱这个法子，林登万是彻底否决了。他只能再次去找张曼成帮忙。张曼成听完林登万的讲述后，气的火冒三丈，说道：“好你个程远志，这才几年时间没见，竟没想到变成这个样子。他让你去给学工部行贿，完全是在害你。你还年轻，将来要走的路还很长，不能刚扬帆起航就往险滩暗礁里闯。”说着他又将随身信物取下来交给林登万并嘱咐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要是出面，事情反而不好解决，还是由你单独把这一情况反映给张角。拿着我的信物，这样守卫就不会阻拦你了。”
有了张曼成的信物，林登万顺利见到了张角，并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叙述了一遍。
两天后，学工部主管波才被派往前线，接替他的是前线将领邓茂。林登万不清楚波才的调任是否和自己的举报有关。如果说有关的话，为何张角没有派人调查他所说的事情是否属实，而且也没见波才受到任何惩罚。要说无关，为何波才在学工部任职多年，偏偏在他找过张角之后被调往前线。
程远志得知这个消息后，就把林登万叫到自己家中，一见到林登万就连声向他道喜，这让林登万感到莫名其妙。程远志告诉他，邓茂曾是他的部下，只需和他打个招呼，这次连酒都不用送，审批的事情就能够顺利解决。
见邓茂之前，林登万还是带了六坛酒先到了程远志家。虽然程远志说不用送酒，可他却不好意思两手空空的去。不过这次带的不是醴齐而是造清。他怕程远志看到酒的档次变低，会觉得自己是看人下菜碟，忙解释了一番。程远志摆了摆手说道：“我之前就说过不用搞世俗这一套，可你偏偏不听。之前看你一坛一坛的送出去那么多好酒，我看着也觉得心疼。不过，你既然拿来了，就没有让你再拿回去的道理，否则你会觉得是我嫌弃你礼薄。其实送酒也就是个礼数，贵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心意。我喝过不少美酒佳酿，从不觉得这造清不如醴齐。这样吧，酒先放在我这里，我们带酒去他官府也不方便，随后我在私下里交给他。”
到了学工部，林登万将材料交给了邓茂，邓茂对林登万说：“之前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波才胆大妄为，目无法纪，一个工程就敢收5000两。” 听到这里林登万觉得不对，不是8000两吗，怎么又变成了5000两。“不但扰乱了学工部公正廉洁的工作秩序，也败坏了黄巾军的声誉。像这种败类，仅是将他调往前线，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这次上面把我从前线调回来，为的就是整治学工部的这股不正之风。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一定会秉公办理。”
听完这话，程远志的脸色一变。从学工部出来后，在回去的路上也是一言不发。当马车走到一个路口时，程远志让马车停了下来，并对林登万说：“今后咱俩还是不要再来往了。” 林登万刚才就发觉气氛不对，程远志突然说出的话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你是不是向上面反映学工部收钱的事情了。”
“是的。学工部要的钱我是拿不出来，就算有钱我觉得也不该给他们，这不是助长不正之风嘛。”
“我帮你牵线搭桥往高处举，可你偏偏要往火坑里跳，而且还要拉我去陪葬。波才是谁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你算你拿不出钱，又不愿意从我这里借，我们可以再想起他办法，干嘛非要举报他。学工部收受贿赂的事，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举报，难道那些行贿的人都是钱多的花不出去。就算你去举报他，那也要先跟我商量一下。这下倒好，别人还以为是我唆使你去告发的。这下你不但得罪了波才，和张梁结仇，连我也被你牵扯进去。看着吧，以后有你好日子过。”说完就夺过马夫手中的鞭子，狠狠抽打在马屁股上。“驾”，马车扬起沙尘疾驰而去。之前林登万只要乘坐程远志的马车，都会被送到家中。这是他第一次在半路下车，恐怕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