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au】Pasttale/往昔传说 战火·故友（Griff/Sener）(2)

Griff抹平斗篷前端的褶皱回身面向吧台，酒馆老板正探手摆正那些被Griff弄翻的陶杯。
“术士该去‘老榆树’喝酒，就在上个街角。”老板的声音有些含糊，他探手把最后一个陶杯摆正，抬起眼睛用与方才无异的目光看向Griff，“要什么？”
“啤酒。”Griff长长吐出一口气，方才令他愤怒走进这家糟糕酒馆的原因此刻带来的只剩下苦闷。
若是放在平时，他不管去到哪里都会受到崇敬和尊重，酒馆主人会提出请他喝一杯，贵族的宴会厅会对他敞开大门，那些对神秘和非凡怀有好奇的年轻女人会对他示好，有的时候甚至会遇到主动投怀送抱的...真是段值得怀念的过去。
可这些特权自从受征召来到卡夫蒙后就不再如常了，近来聚集在卡夫蒙的术士实在太多，这里的平民们不再把他们看做高贵之人，这种落差令他一时间无法接受。
老板将边缘破了个口的陶制大酒杯倒满啤酒，顺着台面推到他面前，Griff端起杯子，抬手指了指方才那被烧着手的醉鬼原本坐的那张角落处的桌子——那里因此空出了一个位置。
“我坐那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那张桌子旁的客人们轰的一下就散了，仿佛那个角落的桌椅感染了瘟疫一般。Griff没心情和这些低贱的平民纠缠，他正满肚子气。
老板望着那些避开Griff来到吧台前草草结账走人的酒客，在布围裙上擦了擦手，不经心地应了他一句，明显对影响自己生意的Griff感到不满。
穿灰色斗篷的年轻术士一路来到角落处的位置坐下，举杯喝了一口啤酒，随即就被几乎忘却了味道的劣质酒精的辛辣味道呛的直咳嗽，酒水浓的几乎能吃到麦粒。
但面对着脏兮兮的桌面和脚下同样令他作呕的发黑稻草，Griff却没有夺门而出。相反，他擦了擦眼角又喝了一大口酒，感受着劣质酒精带来的浑噩感。
“棱镜塔...一群混账！王八蛋！”他破口大骂，重重锤在桌面上。
声音淹没在周遭的嘈杂声中，酒客们谈论着粮价的涨幅和邻国的传闻，没人在乎一名“大驾光临”的术士。
我好歹也是银星啊...他又痛饮一口。凭什么要我帮你们卖命？真把我当那些为了一块面包什么都肯干的贱民了吗？！
这样低档的酒馆不可能会有其他术士造访，没人会听到他在这里破口大骂其他同僚和上司，也不可能有人找上他——
有人坐到了他身边。
“没长眼睛吗...？滚开！”Griff头也不转便骂道。
但坐到他旁边的那人没有动。
“我说滚！你没听见吗...”他恼火地看向来人。
身旁那人正好朝他伸出手。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Mogo...真巧啊。”
其他术士？！这个念头令他浑身一震，赶忙仔细去看来人。即便醉意令他看东西时多了重影的干扰，但凭借着良好的记忆力，Griff仍然记起了对方的名字。
“你是...”他放下警惕大笑一声，“Sener，你是Sener那小子对不对！”Griff伸手环住对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