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秋】以冰妹视角打开渣反【38】(3)

他们，是会爱我的——就像天下那些普通的父母一样。
可我错了。我是不被需要的。我是人魔相通的罪证。我是不该存在的。
天琅君和苏夕颜，他们曾想念过我吗？他们曾爱过我吗？
我真的该来这里吗？
可我无处去问，那边的无尘无妄两位方丈却起了争执。无妄道：“这一对父子蓄谋已久，联手卷土重来，妄图覆灭我等！”
“蓄谋联手，也未必吧？”无尘满脸慈悲，回道。
岳清源却直接点名，让师尊出来。师尊站了出去，我也暴露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下。喧嚷声如潮水般涌过来，瞬间将我们淹没了。
“沈清秋……他没死啊！”
“那是洛冰河！就站在他旁边！”
无妄法杖往地上一顿，冷笑：“洛冰河，既然你都来了，就不如告诉我们天琅君打算如何实践他在梦中的所作所为？”
“于我无干。”
“他是你父亲，你怎么能说与你无干？！”
“他不是我父亲。”
“铁证如山，莫要狡辩！”
“他不是我父亲。”
“真是祸害遗千年！若是那苏夕颜将你除去，倒也干净！”
我呼吸一滞，眼底杀意一闪而过，一只手却按住了我。
我僵硬地往旁边看去，撞进师尊眼里。“你也知道老宫主是什么人，无妄转述不尽不实！统统都忘掉！不要冲动！”
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反拖住他的一条手臂，重复：“师尊，天琅君不是我父亲。我不需要。”
一遍遍地重复，一遍遍地强调，旁人听不听得进无所谓，只要有一个人……只要有一个……
他握紧了我的手，温度从手心递过来，让我躁乱的思绪平息了些许。
师尊想向无妄等人解释，但随后被擒住的一众魔族却让事态进一步恶化。无妄的法杖直直砸了过来，被师尊折扇一点，停在半空。他回头告诉我一切交给他，无妄却破口大骂，将他和苏夕颜归位一类，划作所谓的“被魔族蛊惑”之流，还称他“不知廉耻”！
我怒火攻心，一掌朝无妄劈下。他拿灵力震开法杖，斥道：“不是让你交给为师吗！”
“他们说我可以，”我满脸阴霾，“说你不行！”
话间，我们已被诸多修士重重包围。那无妄还用激将法刺激岳清源，后者没有理会，只是道：“清秋，过来。”
师尊看向声源，转身欲走。我拽住他：“别去！”
他张了张嘴，我不自觉攥紧了手，惶然：“别去。”
我无父无母，我只有你了，师尊。别丢下我。
可他都还没说什么，数百道剑气灵光已朝我们袭来。我一把搂过他，一层白电黑电滋滋交错流转的光罩瞬间爆开，宝殿剧烈震动。震动过后，在场人或躺或坐，只有少数还站着。但刀剑还是如雪片一样纷至沓来，师尊拿折扇打开，我却瞟见岳清源拿着玄肃走了过来。
但他并没和别人一样“同仇敌忾”对付我，却挡住了无妄的法杖，面对质问，只是淡淡一句“眼花”。
柳清歌也混了进来，把天一观一群人的拂尘削成了秃棍，面无表情地搪塞：“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