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秋】以冰妹视角打开渣反【38】(2)

见他连忙撤回目光，心情这才好了点。不料，话音刚落，无妄就鄙夷道，所谓的幻花宫宫主自然是那老宫主，洛冰河这人靠卑劣计谋夺得幻花宫宫主之位，怎能服人。
我撇撇嘴——不服又能怎样？已经是我的了。
不过他们并没在这点上面多做停留，而是讲起了老宫主门下一位女弟子和天琅君的往事。
那女弟子，名叫苏夕颜。
如同养母曾给我读过的民间话本里写的那样，苏夕颜和天琅君的相遇，很浪漫。两人顺理成章地相恋，却被老宫主发现了。
老宫主认为天琅君是在利用他的爱徒，就将苏夕颜关在幻花宫，设计带人伏击了天琅君。天琅君没有预料，身边只有竹枝郎，最后竹枝郎变成了半人半蛇的鬼样，他自己也被镇压在白鹿山下。
我站在人群中，听着无妄说这梦中所为是天琅君在向他们示威，听着旁人说天琅君肉身已损，不足为惧，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了。
纱华铃为我宁可让她的父亲九重君失却领地在南疆流浪，九重君必然不服，会带人混在人群里找人撒气。我来这里也是为了防止节外生枝，顺便看看梦的效果如何，但事态，似乎脱离了我的控制。
我笑容渐渐淡了，忘了调笑。
“天琅君是魔族公认的天魔血系最强的继承人，实力不容小觑，他和苏夕颜还育有一子。”
“这个人，就是洛冰河！”
我缓缓睁大了眼睛。
天琅君是谁我知道，前几日还和他打过，不论是在圣陵里，还是南疆，招招下来，丝毫没有拖泥带水，都带着杀意，根本没有手软。
那是……我的父亲？
太荒谬了。
无妄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可我却从头冷到脚，眼睛里蓄着寒冰。
但他们没有放弃，继续说了下去：“当初苏夕颜，应当是把腹中胎儿打去的。”
“老宫主软硬兼施，见她不从，便以天琅君胁迫，说若她能吃下药物，就让她去见天琅君。”
“难道她竟然真的……”
“一个是尚未出世的孩子，一个是爱郎，权衡之下，必然后者更为重要。”
我手指无力地蜷缩了几下，冷得几乎麻木。
“你们让她打去了孩子又去打天琅君……这不是……在欺骗一个小姑娘吗？”
“魔族孽种，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我垂下眼睫，神情恍惚。
我的母亲……是苏夕颜……
原来，她也甘愿杀了我。
殿内的人为“孽种”的不死而咬牙切齿，为“孽种”想象中的死亡欢呼。而那个“孽种”，是我。
我想起天琅君在圣陵里对我说的话。
“和他母亲很像。”
只有这样一句。而我和他的关系，我的母亲是谁，他只字未提。
酸涩和剧痛啃噬着我的心，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痛苦充斥着心脏。周围的声音纷纷扰扰，明明近在咫尺，却好像离我很远，什么也听不清。
我有天魔血统，我本以为我的双亲会是一个人族和一个魔族，他们没有将我抚养成人，我也没有见过他们，但我以为，他们将我丢弃，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