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运】《塔兰：铁甲》塔兰系列最终篇04(6)

她在一瞥之间将一切尽收眼底，并推导出一系列针对洞穴内的机器和人员，精度为百分之99的估值。
675台战车，其中356台可运作，100台需要加油/维护/弹药补充，170台需要维修，49台可能将报废并拆解零件回收，人类980名，机仆680名，技术教士64名。其中百分之23的人为结束任务或即将出发的坦克乘员。活跃水平与标准运作强度一致，为……
“你的车是哪台？”她四处张望，快速地眨了眨眼。一个身着灰绿两色制服的男人正俯视着她。
数据：军阶章-中尉，费耐里昂自由卫队，后勤。
她意识到自己尚未回答，于是正要开口。
“你要去外头？”他问，“哪台车？”
“征服者681号，萨拉加装甲联军“狮子”，第五师，伽马中队。”她喘了一口气，接着想了想，然后补充道，“长官。”
那名中尉叹了口气，皱皱眉让自己充血的双眼凝神。
数据：眼睛和气息显示兴奋剂成瘾。
推断：百分之78的可能存在长期性失眠，百分之56的可能存在运动机能和极限感知能力减弱，百分之34的可能——
“你磕药了？”他问。
艾欧僵硬了片刻。想要四下张望的强迫感充斥着她。她感觉盲目，注意力被局限在自己的五感传来的数据上。可能有眼睛正在注视着她，脚步靠近，手摸向武器。她舔了舔嘴唇，眼睛扫视着那个中尉的脸。
“你知道……”她开口道，“想要……想办法保持状态。”
她曾经听见一个士兵说过这些话，接着就看见他喝掉了大量的酒精。这看上去算是一种解释。
那个中尉盯着她。她希望自己脸上正呈现出确定/期待的面部表情。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
“走那条路，过了第二排。”
“谢谢。”她说，但他已经走开了。她压抑住自己想要奔跑的本能。取而代之地，她按照印象中人们急着赶路的样子行走着。不消片刻她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战车。之前她已经远远地观察过它们，并且温习了这些型号的每个细节。现在，它们对她而言就像是自己的手一样熟悉。除了一点，当然，她还从未进入过一台坦克。
当她急匆匆地走近时，有些人转过头看向她，她审视着这些面孔，找到主要面部特征与她在找的中队指挥官相符的脸，随即行礼。
那个女人面孔扁平，似乎因为汗水和润滑油渍混在一起而发亮。黑色的头发打结成块。
数据：卡珊德拉·蒙纳德中尉，于萨拉加装甲联军“狮子”服役两年。曾参加——
艾欧切断了从意识里回溯的数据。这是个关键的时刻，她需要正确无误地完成互动。尽管她从掩蔽所的部队记录中提取的数据或许是有用的，但眼下则绝对无关紧要。
“你想干什么？”中尉问，几乎没有抬眼看艾欧。
“炮手沃瑞娜前来报到。”
“我不需要炮手。”
艾欧接下来的话说得非常小心。她此前参考一系列观察和记录到的军官与坦克乘员间的互动，编造了它们。对于节奏和语气的练习，以及学习说话时的疲态，她已经做了一千七百一十一次。她仍然怀疑那是否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