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运】《塔兰：铁甲》塔兰系列最终篇04(5)

“你希望我们如何进行-继续？”苏塔-努问。阿格尼斯没有看她。他意识到自己仍旧把爆矢手枪握在手里，手指搭着扳机。
“我们下去这个死亡的世界。”他答道。那个女孩无声地死了，她的颈部折断，身体在落地之前就被接住。在女孩从肺里吐出最后一口气之前，艾欧已经开始把尸体拖进维护隔间。
来自网蝇的视讯在她视野的边缘闪烁。一组三个身着全覆式制服的坦克乘员拐进了通道，用低沉的声音和疲惫的眼神交谈着。她注视着他们从阴影覆盖的隔间走过。他们一经走开，她就立刻开始了工作。
死掉女孩的制服对艾欧来说还算合体。她穿上它，感觉橡胶封条从头顶挤过，同时怀着一种超然的兴趣注意到衣服还带着身体的余温。她已经花了几个小时，通过网蝇的眼睛研究这个女孩的面孔。但她还是再次朝它看去，试图确保自己的面部特征可以粗略模仿出死人脸上那副精疲力竭的状态。她希望这身制服足够应付。如果有人仔细观察的话，他们也许会发觉它并不合身。在仅有的一点时间里，她只能对尺码和体型进行粗略估计。即使在寻找合适时机干掉那个女孩的过程中也令人不适地存在着出错风险。她又不是卡利都斯。
数据：距巡逻集结时间605秒。距终结的推定最后期限907秒。
她站起身走进通道。在她身后，那具尸体被隐藏在阴影中。它会被发现的，但那时她应该早已逃之夭夭。
她开始快步走起来，赶往通向集结洞窟的防护门。密封服的罩帽在她手中摇晃。
杂乱无章。欠缺准确。她不喜欢这样，一点儿都不。
在她身后，四只尾随负责监视通道的网蝇发出嗡嗡的声音。它们降落在她肩上，随后爬进她的头发。其余的那些已经完成了隐匿，它们银色的身体附着在她密封服下的合成皮肤上面，就像幼虫紧贴着虫后。
离开掩蔽所并不算是个难题，但同样也没那么简单。进入一台载具是一个低层级的子问题。进入一台她能够迅速取得控制的载具则是另一个因素，但没那么显著。伴随一台潜在目标机器行动的其它机器数量则更加重要，如果它们太多的话她或许就无法从中脱离。这一点缩小了选择的范围。接下来就是时间问题了。有很大可能，阿尔法军团也许正收紧他们的罗网。她在新月避难所耽搁的时间越久，那张网就会变得越小。在计算的另一方面，是她正在迅速行动的事实，而与匆忙行事如影随形的错误，就像尸体上的蠕虫。进行得太快，走太多捷径，她的计划就可能失败。
当全部的风险因素达到临界水平的时间，就是她被终结的推定最后期限，在她杀死那个女孩之后，这个期限正伴随着每一秒迫近。
数据：据巡逻集结时间581秒。距终结的推定最后期限883秒。
她走进集结洞穴。在照明条和射灯的刻板光线下，成排的车辆一直延伸到远处。浸透塔兰空气的腐蚀性毒素剥离了它们战争涂装的色彩。排出的废气弄脏了天花板，浓重的油料味飘散在空气中。金属的声音在鸣响：弹带滑入弹箱时金属外壳发出的喀喀声，履带压过石垩的铿锵声，舱门开启和关闭的砰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