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神］Joker（下）

推荐bgm——《singur》
在羽毛的促进下，阿神的演技越来越精湛，人们对他的称呼从“小丑”逐渐变为“小丑皇”，大街小巷张贴着他的海报。
马戏团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团长决定要进一步开拓他的公司——
再过几天他就要将马戏团搬到别的地方去了，其他的员工都忙着收拾行李，大家围聚在一起，猜测新的工作环境会是怎样。
——只有阿神心不在焉，仿佛站在悬崖的旁边，摇摇欲坠。
［如果到别的地方去，可能就再也见不到羽毛了。］
他之所以愿意继续带上那顶沉重的八角帽，在人们面前做着鬼脸，在舞台上蹦蹦跳跳……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有羽毛在啊。
如果羽毛没有来看表演的话，在阿神心底观众席的座位上，永远是空着的。
［我要留在这里，跟着羽毛，就算是流落街头，也不会去别的地方当一个哭泣的小丑。］
“羽毛，带我走。”搬走的前一天，阿神独自一人跑到医院，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乞求羽毛。
羽毛皱着眉头，在座位上想了很久。
“最后一天表演完之后，你来火车站找我。”
羽毛摸着阿神的头，将指尖伸入他金黄色的发丝里。
“好！”羽毛的话就好像一针强心剂，只要拿到了这个承诺，就永远都不会害怕。
星期五的晚上是阿神的最后一场表演。
表演之前，他精心的将脸上的妆面涂抹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自己脸上那张大大的笑脸。恍惚间，又回到了他第一次表演的时候——
“阿神说过想当一个小丑是吗？”
“是的，妈妈，我要为别人带来快乐！”
“那你以后就留在叔叔这里咯，要好好的听话。”
“那妈妈你去哪里？”
“妈妈要去别的地方了，阿神就在这里等妈妈回来，好吗？”妈妈的声音里带着哽咽。
“好的！”阿神听话的带上了三角帽，走上舞台……
［没有来，再也没有来。］
……
从一开始对小丑的喜欢，逐渐变为厌恶，最终演化为离开时的恋恋不舍。
在又一次人群的掌声中，阿神带上了八角帽，走上舞台……
最后一次的表演，阿神将他学过的所有动作都完美地呈现给了观众。每一个动作，都是他在幕布的后面经过上千次的演练。他甚至对舞台上的每一寸布条都了如指掌。
这最后一次的表演，已经不仅是一次用金钱换来的演绎，而是一次盛大的告别，是对过去的怀念，是对未来的翘首以待。
“妈妈，你看那个小丑好像哭了……”台下有一个孩子这么叫着。
“你肯定看错了，小丑是不会哭的呀。”
……
表演之后，阿神如约来到火车站。
凌晨三点的火车站空无一人，但是站内依旧灯火通明，那一盏盏闪烁的明灯，仿佛就是为了迎接向阿神这样的人。
他漫步到天桥，俯瞰整个火车站，没有看见羽毛。
［没有看见羽毛。］
马戏的人已经来找他了，他们在天桥底下大声的叫喊着，四处搜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