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破碎(4)

“就瞄一眼可以吗？”
“拒绝。”
“看一下好吗？”我再一次把成绩单递了过去，突然他直起身一巴掌打在我的手上，那阵势如破竹之力震得我右手发麻。“你这小子怎么那么烦？不就是一个成绩而已，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你没看到我很忙吗？一边去，在我没有对你发火前。”说完他又把头低了下去。我在旁边愣了愣，转过头把飘落在地的成绩单捡起：“不看就不看嘛，那么凶干什么······”说完我就失落地走回房间，关门时一气之下把门砸了个洞。这一下可把家仆给吓坏了，以至于我连晚饭都没吃，虽然我并不怎么饿。
“小啻，我回来了。”大概晚上过了午时我的老妈终于回来了，她提着大包小包的包袱来到我的房间，包袱的重量丝毫没有影响到身着旗袍的她，我尽量摆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来迎接她：“欢迎回来。”不过我不怎么擅长掩藏自己的情绪，所以她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怎么了？是不开心吗？”我摇了摇头，说：“没，我今天过得挺不错的。”“肯定有事——嗯？你的手怎么那么红？是被谁打了吗？”她抓起我的右手，由于不是皮外伤所以即没有修复又没有处理，所以现在几乎肿了起来。“我只是想让老爸看一下我这次考试的成绩，结果他很不耐烦地把我赶走了。其实也是我有点烦吧，毕竟他现在是个大忙人，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了。”老妈看了看我的成绩，又把目光移到我的右手，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这次考的成绩很不错嘛，下次努力啊。我先去收拾一下我的行李了，晚安。”“晚安。
”我说。待老妈出了房间门的五分钟后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瞬间充斥了整个家：“兰沧兮！你给我出来！今天居然趁我不在家打我儿子，看来你不吃点苦头是不会学乖的了！”
忘记说了，老妈的梦魇是不同于我们家族的，她是真正的“瞳术师”，所属的力量命名为“词条”，她的词条是“荒芜”，是可以封印对方的一部分力量，这份力量可以是修罗的梦魇，人的生命，甚至是时间。并且施术者可以随意操纵控制时长直到永恒，这也成为老爸惧怕的一部分，当然我可不想让老妈成为我的挡箭牌，这会让我觉得羞耻。
不过，这种为了给他人看的成就，真的会让自己安心吗？
深夜，银亮的月光温柔地朝大地抛洒着洁白的光辉，原本热闹的街巷在此刻是那么安静，像是睡着了。
银月理了理衣边的褶皱，习惯性地摸了摸夹在腰间的火铳，忽然他拔出一支铳毫不犹豫地朝前方射击，一道两尺长的火舌转瞬即逝，在火花的尽头，一个白袍人站在那里，他举起手轻轻地一挥，流星般的子弹就像燃尽生命慢慢地消逝殆尽。“你想怎么样？”银月的脸色很难看，掌心里的子弹正无声地滑进枪膛中。白袍冷笑：“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归属？还是想背叛长老会？”银月说“我可不是你们的傀儡，就算我的家人是。而且我也不关心你们说的‘预言’，在我看来，这些可是你们的自作多情罢了。”白袍怒骂：“放肆！你难道忘记始祖曾经创立的辉煌了吗？我们得重新将这些辉煌再次崛起。”“你知道封建王朝的更替不就是旧王陨灭，新王上位的轮回吗？你们执迷不悟的行为只会把你们更快地推进深渊。而且——”他再一次将枪口对准白袍，“我好不容易才体会到有朋友的感觉，才不会听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