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破碎(2)

场面一度地安静。
“也不知道雨洛蝶什么时候回来。”这时白宇开口了，寂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她回雨家才几日，你就想她了吗？”
 “不是，你的衣服已经五天没换洗了，她再不回来你可能要把我给臭死。”白宇白了他一眼，怀中的刀刃被他弹开又收回。雨无言低下头，低低地笑着。
现在时间已经是半夜了，我重新拿了根蜡烛点上，抓起有我巴掌大的复习资料重新复习。明天就考试了，我可不想再被班长欧阳靖嘲讽一个星期，她身为二班班长平日是老师的好帮手，暗地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腹黑。由于她是个要强的人，所以每次都是班级第一，虽然体能方面远不及我和银月。“分式方程的公式是······”我一遍又一遍复习着薄弱的科目，一边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许久，我终于抵挡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些忽远忽近的声音也无声地潜入我的脑海·······
“我的极限在哪里？”、
“你们为什么要加害于我？”
“为什么······”
考试那天过得很快，考完最后一科后我终于忍不住昏睡过去，还是银月拍了我一下我才醒过来。欧阳靖问道：“兰尘殇，考完感觉怎么样啊？我倒是没什么压力呢。”我揉了揉眼睛：“还好，及格就好了。”她的脸上多了份骄傲：“哈，对自己那么低的要求吗？你不要告诉我你以后是去捡垃圾的吧？”我把内心的怒火强压下去，忍着听她讲一堆她认为的大道理，毕竟一到体能考核她就不是这个表情了。等她走远后雨觞才上来为我打抱不平：“那家伙实在是太嚣张了，看小爷我这次怎么把她前十名给踢下来！简直是带着明显的成绩歧视啊。”我摇了摇头：“算了，她是温室里的花朵，迟早有一天这个脾气会害了她的。”同时对异性的厌恶感开始在我的心里蔓延。在我的记忆里，她们是老师的小棉袄，老师的戒尺，无论在哪个年龄阶层都是如此。银月把一袋午饭递给我，问道：“等会儿去操场练习吗？
下午的体能测试比之前的都要难呢。”还没等我回答雨觞先跳了起来：“去！我的成绩可不能被体能给拉了后腿。”
“赞同。”我说。
到了下午的测试，相比之前有了梦魇的我几乎没压力，毕竟A级，和我平时的训练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到了团队作战我更是一个挡住三人的攻击，给雨觞和银月输出的机会。当看到成绩满分的时候，雨觞激动得把我抱了起来，这下他的前十名就稳了。我暗地里为他高兴，身上的创伤正在无声地修复着。“这下欧阳靖就没话说了吧。”雨觞神气地朝她扮鬼脸，可把人家气的。银月和我一样看着成绩并没有太大的表情波动，特别是银月，面部表情除了有时挂着淡淡的微笑以外，就是一副扑克脸。我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他愣了一下，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说。
如果说考完试的休息日是劫余后生的话，那么等成绩的几天简直就是一个买了彩票的人在焦急地等待着开奖的时候。成绩出来的那天，老师拿着班里的成绩表一个一个地念着总分，这次雨觞毫无压力地稳拿班级第一，之后就是欧阳靖，银月······终于到了我的名字了：“兰尘殇，总分328，进步很大啊。”328！我从心里感到高兴，我终于打破班级垫底的记录了！现在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是那么惊讶，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无形的赞美。“这次得把成绩给老爸看看，我可不是一个只会耍剑的呆子。”也许是成就的自豪，之后的课我都听得很认真，一点困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