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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人格/宿伞之魂】轮回之章(贰)《逆旅浮生(上)》(2)

1948年,参加辽沈战役;
同年,参加平津战役;
……………
1962年 参加中印自卫反击战;
1965年 参加越南战争;
……………
1990年,退役。
老先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老兵,从枪林弹雨里活下来的人,战功赫赫,保家卫国。但是比起这个,我更对他的出身感兴趣,范家三代从商,家大业大,是个地主阶级,老先生当时怎么就放弃了家业,毅然投奔到革命事业中去的呢?
“叮咚”
是梅姐发的一条消息:这边报社已经联系好了,采访安排在明天早上10点,你到北京可以直接过去,提前到也没关系,老先生说挺想见见你的。
我回了句:好。
夜深人静,火车车轮和铁轨接触发出阵阵声响,窗外树影幢幢,从火车车窗中看去,像是看过一卷长长的旧胶卷,神秘地把人带往那个纷飞着硝烟和战火年代,说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离合悲欢。
我靠在车窗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火车走得没有那么平稳,我做梦了……梦里有个人玲珑身段,柳腰一扭,水袖一甩,唇似朱樱,眼波流转……满舞台的风光都照在他身上,头面上的珍珠熠熠生辉,风华无双。
手上手表的指针一格一格走过去,滴答滴答的,有一声略微重一点,三个指针同时指向一个数字,又继续走下去———过了零点,新的一天开始了。
【四】
提起北平的公子哥,范家小少爷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可谓是纨绔子弟学习的榜样,昨日坏了王大嫂家的铺子一分没赔,今日赌了五百两银子打了庄家,明日指不定又要调戏哪个人家的小娘子去,弄得整个街坊间乌烟瘴气,鸡飞狗跳,不巧人又长得俊俏,锦衣狐裘,颜如渥丹,虽然年少,但也有不少姑娘青眼相看,芳心暗许。
“少爷,少爷!”
“又干什么?”范无咎一脸不耐烦,“今天约好和柳家小姐去茶楼,你别来烦我。”
“不是,少爷,老爷今天要回来了,您再这样下去,就要挨打了。”
“嗯……这样啊,我爹回来要问起我,你就帮我搪塞一下,就这么说定了,走了!”
“少爷!少爷……”小厮哭丧着脸,“这可怎么办啊!”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时辰……
“范无咎他人呢?”
“老,老爷……”
“说话!”
“回,回老爷……千叶和柳家小姐去,去茶楼了……”
“不知长进的东西!”范老爷子气得满面通红,手里的东西啪得往地上一摔,纸页儿满天乱飞,仔细一瞧,就是这几天范无咎练的字,“把他给我抓回来!”
【五】
火车六点就到北京了,我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听见它发出“嘎嘣”一声脆响。出了站,打了一辆出租车,去往北京的郊区。
老先生住在北京郊区,在北京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老先生居然有一座茶山,整整一座茶山,那里风景宜人,适合养生。我承认,我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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