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联文］1浪漫与极端(2)

在月光下的小孩是他的厄洛斯，他的丘比特，他的阿佛洛狄忒。
夜里他们忘情相拥而吻。
我只属于你。
我只属于你。
（2）
马嘉祺总是浪漫的。
刘耀文唠叨着今年一点年味儿都没有。
马嘉祺开车带着刘耀文去了城市外的一座矮山。在不算高也不能摘星的山顶上向下看烟花。
那烟花，星星点点，五颜六色的飞上夜幕，那红的光，蓝的，绿的，都纷飞落在小孩的眼底。
马嘉祺点了一支烟，靠在车门上看着刘耀文被烟花映出来似剪影般的模糊黑色身影。
心里嫉妒得发酸，小孩似乎从来没有过眼里只有自己的时候。
天知道他有多么的小气。
“把烟掐了。”刘耀文转过身来说，和背影截然不同的是，全身泛着光，一步一步走到马嘉祺的面前。
马嘉祺能闻到自己用一杯又一杯牛奶浇灌长大的孩子身上的奶味儿。
马嘉祺掐了烟。和他个头平齐的男孩就亲了他。
男孩舔他的犬齿，勾他的舌头。让口腔中的甜一点一点赶走马嘉祺口中的苦涩的烟味。
“嘭。”
巨大的烟花在男孩身后炸开，吓了他一激灵，马嘉祺笑了，摁住了男孩的脑袋。
笨蛋。
（3）
在刘耀文和自己在一起前，马嘉祺曾有过一段很难熬的日子。那段不算长的日子在马嘉祺的手臂上留下了很长一道骇人的疤。
那也是刘耀文拒绝马嘉祺的原因。
那是马嘉祺第一次见到刘耀文。
刘耀文头顶着热烈的太阳，肆意挥洒充满少年气的汗水。
马嘉祺在球场边偷看他，偷看他刚刚抽条生长的腿和手臂，偷看他亮晶晶的眼睛，偷看他时而暴露出的身体。
多么想拥有他。
马嘉祺真是个很极端的人，他在那个夜晚发疯了的想刘耀文，想那个自己还不知道姓名的小孩，想他奶白的皮肤，想他艳红的嘴唇，想他扣篮时手腕转动的幅度，想他投球时脚尖离地的距离。
他在自己的手臂上刮下了一刀，任那些偏执的变态想法随着殷红的殷红留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
马嘉祺太喜欢刘耀文了。
他接吻时自觉的闭眼，闭眼时轻颤的睫毛。他藏在短裤下稚嫩的身体，他尽力隐藏的生长痛。
他的一切一切都在勾引着他。
马嘉祺甚至想撕碎他，把他狠狠揉进自己的骨头里。于是做爱时马嘉祺看刘耀文的眼神总是发了狠的，像是盯紧了猎物的狼。可是真正的狼，却雌伏在他的身下。
这是他的爱人。
他的爱人太小，太轻。抱在怀里像是一团空气，让马嘉祺觉着心里没有底，飘忽不定似的。
却也让马嘉祺想把他吸进肺里，像是香烟里有害却撩人的尼古丁，让人上瘾，让人欲罢不能。让人不知不觉中就为他丧了命。
这是他的爱人。
（4）
刘耀文是个少年。
有少年独有的热血。
夜晚里烫的马嘉祺身体发抖。
马嘉祺的血凉，心凉，他骨子里就散发着一股子令人生厌的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