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四）.
—依然ooc，依然走剧情，但是马上结束了
—是堂良，只是我走的太慢
“哥。”秦霄贤取了酒袋坐到周九良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喝点酒吧。”
周九良没有动，他只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凝固了，脑子里只有父亲从城门上一跃而下的画面，有声音声嘶力竭地喊爹。接二连三的线报他并没有收到任何好事。母亲在府中悬梁，扬州商户斩杀过半，更有埋伏断了他们后路。周九良蹲在河边鞠水洗了把脸，接过酒袋猛灌了几口。
灌木中还残留些许未化的冰，冻在黑硬的土地上。不远的地方是扬州城，城门的索桥被抬起，浸在土里的血渍仿佛还有故人的余温。眺望的楼台悬挂长条的灯笼，隔几步便是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盆。守夜的士兵提枪而立，没有人偷懒打盹甚至漫谈。
“霄贤，你带上他们从南部抄小道回营。”
他的声音半哑，不容置疑的命令让秦霄贤抱拳受下。拍了拍秦霄贤的肩甲，冰冷的触感反倒让他一笑，周九良起身往回走。
“来，慢点。”
孟鹤堂扶着周楚欢，费劲地拖着条腿避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踏着血渍往前走。他收着力道尽量将重量压到没受伤的右脚上，不愿累着周楚欢。
他带着周楚欢错了时间，没法再赶上孟家的货船，只得一路进了林子，打算翻过山头，走去蕲州。不想晋王白折了百余人，要寻孟家灭口，派了两拨人马一路搜山，查询官道。他们二人险些丧命，滚下山坡倒是运气好落到了流水溪中。周楚欢除去一些皮外伤，其他都被护的好好的，孟鹤堂摔去了条腿，大小的伤痕也是不少。
“差不多是这了。”孟鹤堂四处看了看，蹲下身勉强认了认，“再往前一些，树后头应当有一块山体塌陷留下的洞穴。”
两人慢慢地往那处挪，绕过大块的岩石，地上的血迹一点没少，两具穿着士兵装扮的尸体上被利刃捅穿的窟窿已经凝结，看起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兵家来过，短时间内该是没有什么危险。
周楚欢弯腰去搬开挡在洞口的大石块，挪动柴火树枝的时候，一簇簇冰渣子掉落下来，引得她侧过身轻咳。手下一个用力，几枝探进洞里的漆黑木柴拉出来勾出来一角布料。周楚欢一愣，下意识要往里去看，只见一个男子趴在里面，身下渗出血迹，衣衫破旧，露出军服底下的褐色里衣。
“哥？”
周楚欢只觉得自己声音颤的不成样子。她愣在洞口，直到孟鹤堂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被洞口的石块绊了一下，直直跌进去砸在那人身边，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男子抱起来，拨开糊在面上的头发。她这才反应过来，眼泪再也忍不住，在沾满尘灰的面颊上留下两道痕迹。
待两人将洞口安置好，夜色已然降临。山林的寒气一点点漫上来，风在缝隙里呜呜咽咽。周楚欢缩着身子靠在孟鹤堂身侧睡去，脑袋打着点落在他肩上。孟鹤堂侧头看着女子恬静的面容，伸手将她的手握进自己手里，仿佛能多给予她点温暖。
洞里没能生火，周九良醒来就察觉到身边有人。凭借极好的夜视能力，他能勉强看清对面靠着的两人，心里狠狠一愣。他撑着地面，慢慢靠坐起来，右臂和小腿上的伤口已经简单的包扎了，腿上甚至还有模有样的拿木片做了个固定。他揉揉眉心，靠在石壁上看着对面那两人，有一丝笑在嘴角还没扬起，马上被警惕的神色全然取代。周九良探身去推两人，指指洞外，低声道：“有人。”
—是堂良，只是我走的太慢
“哥。”秦霄贤取了酒袋坐到周九良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喝点酒吧。”
周九良没有动，他只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凝固了，脑子里只有父亲从城门上一跃而下的画面，有声音声嘶力竭地喊爹。接二连三的线报他并没有收到任何好事。母亲在府中悬梁，扬州商户斩杀过半，更有埋伏断了他们后路。周九良蹲在河边鞠水洗了把脸，接过酒袋猛灌了几口。
灌木中还残留些许未化的冰，冻在黑硬的土地上。不远的地方是扬州城，城门的索桥被抬起，浸在土里的血渍仿佛还有故人的余温。眺望的楼台悬挂长条的灯笼，隔几步便是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盆。守夜的士兵提枪而立，没有人偷懒打盹甚至漫谈。
“霄贤，你带上他们从南部抄小道回营。”
他的声音半哑，不容置疑的命令让秦霄贤抱拳受下。拍了拍秦霄贤的肩甲，冰冷的触感反倒让他一笑，周九良起身往回走。
“来，慢点。”
孟鹤堂扶着周楚欢，费劲地拖着条腿避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踏着血渍往前走。他收着力道尽量将重量压到没受伤的右脚上，不愿累着周楚欢。
他带着周楚欢错了时间，没法再赶上孟家的货船，只得一路进了林子，打算翻过山头，走去蕲州。不想晋王白折了百余人，要寻孟家灭口，派了两拨人马一路搜山，查询官道。他们二人险些丧命，滚下山坡倒是运气好落到了流水溪中。周楚欢除去一些皮外伤，其他都被护的好好的，孟鹤堂摔去了条腿，大小的伤痕也是不少。
“差不多是这了。”孟鹤堂四处看了看，蹲下身勉强认了认，“再往前一些，树后头应当有一块山体塌陷留下的洞穴。”
两人慢慢地往那处挪，绕过大块的岩石，地上的血迹一点没少，两具穿着士兵装扮的尸体上被利刃捅穿的窟窿已经凝结，看起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兵家来过，短时间内该是没有什么危险。
周楚欢弯腰去搬开挡在洞口的大石块，挪动柴火树枝的时候，一簇簇冰渣子掉落下来，引得她侧过身轻咳。手下一个用力，几枝探进洞里的漆黑木柴拉出来勾出来一角布料。周楚欢一愣，下意识要往里去看，只见一个男子趴在里面，身下渗出血迹，衣衫破旧，露出军服底下的褐色里衣。
“哥？”
周楚欢只觉得自己声音颤的不成样子。她愣在洞口，直到孟鹤堂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被洞口的石块绊了一下，直直跌进去砸在那人身边，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男子抱起来，拨开糊在面上的头发。她这才反应过来，眼泪再也忍不住，在沾满尘灰的面颊上留下两道痕迹。
待两人将洞口安置好，夜色已然降临。山林的寒气一点点漫上来，风在缝隙里呜呜咽咽。周楚欢缩着身子靠在孟鹤堂身侧睡去，脑袋打着点落在他肩上。孟鹤堂侧头看着女子恬静的面容，伸手将她的手握进自己手里，仿佛能多给予她点温暖。
洞里没能生火，周九良醒来就察觉到身边有人。凭借极好的夜视能力，他能勉强看清对面靠着的两人，心里狠狠一愣。他撑着地面，慢慢靠坐起来，右臂和小腿上的伤口已经简单的包扎了，腿上甚至还有模有样的拿木片做了个固定。他揉揉眉心，靠在石壁上看着对面那两人，有一丝笑在嘴角还没扬起，马上被警惕的神色全然取代。周九良探身去推两人，指指洞外，低声道：“有人。”
山河令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