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索爾仁尼琴 與 阿貝爾.加繆
導語:
成都七中網校高三年紀學生昨天開課,這是語文老師的開學致辭:
說真話的人,我們應該為他樹碑:
不能把冬天唱成春天的開始,有些人已經埋在了冬天,還有些人應該埋在冬天。
成都七中網校,就是文章《這塊螢幕可能改變命運》中的主角。
林蔭校區的同學們,高新校區的同學們,網校的同學們:
你們好:
在這個非常時期,我很榮幸的能代表我們語文備課組,和大家重聚在這個特殊的課堂裏。
今天我們以連線代替了會面,屏幕代替了黑板,雖然形式簡陋,但是我們為高三同學助理的熱情不變!
已經立春了,但今年的冬天卻似乎長的沒有盡頭,新冠肺炎還在肆虐,不知還有多少人正面臨著生離死別,還有多少家庭從此沒有明天。
“時代的一粒灰,落在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山。”對現在還張咋在痛苦中的人們,談生活太奢侈了,有些時候,光是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
“所以我們需要對眼前的苦難哀悼,感同身受的深深哀悼。”
現在是未來的過去,我們對眼前的苦難哀悼是為了銘記。多年以後,春天來了又去,當陽光鋪灑在草地,我們必須記得起若干年前,雪曾經落在這片土地。“死亡,是一個人的悲劇,遺忘是一個民族的悲劇。”
“我們還需要懺悔,因為真正的哀悼開始于懺悔。”我們應當懺悔“明明索爾仁尼琴的警告振聾發聵,我們卻裝聾作啞,卻隨波逐流,甚至推波助瀾。最終,沒有人能置身事外。”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墨寫的謊言掩蓋不住血些的事實。有的人,為了守住不會帶到棺材里去的利益與權柄,在他們還活著的時候,就因為貪婪而吞食了自己的心肝。“當他們開始習慣性的撒謊的時候,也在將自己的親友與同胞推向深淵。”
“歷史不會因為無視而消失,責任也不能因為迴避而逃脫。”加繆在《鼠疫》中寫道:‘著一切裏面並不存在英雄主義,這只是誠實的問題。“與鼠疫鬥爭的唯一方式,只能是誠實。”’
李文亮醫生走了,‘我們憤怒于您的預警被當成謠言,我們傷慟與您的死亡竟不是謠言’。“說真話的人,我們應該為他們樹碑,要有名有姓,拒絕一切匿名的紀念。”
苦難必將過去,當我們不能把喪事當成喜事,不能吧質疑換成讚歌,不能把追責偷換成免職。“不能吧冬天唱成春的開始,有些人已經埋在了冬天。”
苦難必將過去,但僅止與哀悼和懺悔是不夠的,我們必須反省。
災難面前,最容易看清人性:一場瘟疫,撕下了誰將出將入相的遮羞布?幽幽那些媚骨在嘩眾取寵中撿拾人血饅頭。
如何讓我們的孩子不成為這樣的人?如何能在下次災難來臨的時候,有更多的口罩,有更少的恐慌,有更多的擔當,有更少的推諉。
災難面前,也最容易看到人類內心深處的光芒。
“那些骨頭在風中挺成了傲岸?那些天使在逆行走向了疫情的最前線?那些普通人的善良讓我們熱淚盈眶?那些陌生人的溫暖讓我們重燃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