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与它》第二章：No God，No Masters(1)(5)

“比如说抄写默写或是写历史作业的时候？”
“我从来不做的。”
克里斯学习成绩中下水平，当然这要分开来看。她成绩不好，但是学习很快。她不屑于做诸如抄写、验算这类重复性的动作，但是有着极强的求知欲，而且学的也很快。不过这在老师眼中，和那些贪玩、懒的学生一样，都是不上进。
“但是想要成为医生必须要考进医科大啊。”
“谁要成为医生了？”
“不是你吗……”
“我想要成为能治疗国家的医生，而非只能治疗人体的医生。”
“听上去有些小孩子气呢。”
“对了，我最近打算给科学哥伦比亚发了一篇稿子，大概就是我对于矿石病的推断。”
“科学哥伦比亚？那可是很高端的杂志啊，我们才高中生呢。”
“科学哥伦比亚不算高端，他们还刊登过永动机呢。”
“所以呢，你有什么新发现。”
“矿石病并非通过光媒传播的，而是通过恐惧传播的。我研究了父母的治疗，发现了智力缺陷的人是不会得源石病的。”
“什么意思？”
“我就提出了一个猜想，如果一个人根本不知道源石病这个概念，那么他就不会得源石病。在这之后，他们联系了心理学，认为源石病是靠恐惧传播的。”
“照这么说来，依靠恐惧传播的传播速度应该远远大于光线传播。”
“没错，这也就解释了罗德岛派的理智免疫论。但是这却引出了一个新问题，为什么我们会知道源石病这个概念，是先有这个病症，还是先有这个概念？概念引发病症，但是病症却产生了概念。”
“听上去已经从医学问题变成哲学问题了。”
“没错，因此想要提出这个假说，就要在这一点上逻辑自洽，不过我个人倾向于一种阿戈尔的传说——源石是刻印在大地上的诅咒。”
“好像莱塔尼亚也有这种传说。”
“没错，莱塔尼亚是坐落于群山之中的国家，但是为什么阿戈尔——这个浮在大海之央的国家，会说出大地的诅咒四个字。这个就非常诡异了。”
我的鸡皮疙瘩起来了，源石伴随着人类的文明，他的历史早于引擎轰鸣的移动都市，在过去的人类依靠着神明的指引来预测天灾的路径以躲避源石灾害，因此对于源石的恐惧也被夹杂到了神话中。
但是没有人知道源石是什么，源石是怎么来的，源石的存在太诡异了，他就像是正好用来给人类做燃料的，只需要50元就能用做一台源石发电机。
“最后一点，史料上有记载古代感染者的存在。”
“前工业时代的感染者，那个时候他们应该还在四处躲避天灾，哪里会有什么机会接触源石？”
“不但有，而且那个时候的感染者，是被称之为神使、祭祀的高贵存在。游牧时代的古人不知道源石病的产生，因此这些凭空变异并拥有着原始的源石力量的人对他们来说非常可怕。”
“还真是未解之谜……”
我不断地搅拌热可可来缓解我的不舒适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体表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扩张，试图冲破皮层接触空气，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因为他们似乎哪里都是。这可能就是恐惧带来了穿越时空的源石病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