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调香师】勾指起誓（一）信的开头(4)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失忆后，她在也调不出“珊瑚夫人”等香水了；不是技术的问题，材料也都是上等的；只是缺了核心——姐姐。
她受够了痛苦——不是失忆就是悔恨；现在，她只想忘掉痛苦、忘掉悔恨、忘掉恐惧、忘掉那把匕首和迷香；甚至忘掉失忆！她在放掉那一切，只留下与姐姐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其实她的记性很好，每一个和姐姐在一起成长的片段，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笑了，开心地笑了；真奇怪，明明从小性格就与姐姐截然不同，可为什么笑起来，就如薇拉一样开朗呢？
她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这一回，连梦都做不了；“太好了，终于可以再见姐姐一面……”
“薇拉，你醒了！”艾米丽高兴地说，同时松了一口气；她的手里端着一个装温水的盆子，“你烧得很严重，这几天就呆在病房里吧。”
“我怎么会在这里？”“薇拉”缓缓起身，捂住疼痛欲裂的头；刺鼻的医药味惹得她皱起了眉。
“约瑟夫发现你晕倒在花丛中，”艾米丽忽然焦虑起来，“你失忆症是不是又犯了？还记得我吗？"
薇拉怔怔地看着她，“艾米丽，辛苦了。”半晌，她吐出一句话来。
摄影师约瑟夫推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红裙贵族女孩，“克……薇拉你醒了？”他喜出望外地说：“我过来时无意中听见你叫艾米丽的名字，你没失忆真的是太好了。”
“薇拉，还记得我吗？”红裙女孩坐到床边，拉起“薇拉”的手，她很漂亮、高贵，但脸很苍白；此时此刻她的眼睛注满泪水。
“玛丽！”“薇拉”很惊讶，也很欣喜，“你怎么来了？你还活着！”她的指尖微微发颤。
“玛丽就是那个新来的监管者红夫人，”约瑟夫说道，扭头去看艾米丽，“辛苦了，劳驾先回避一下，我有事要跟薇拉说。”
艾米丽点点头，玛丽则担忧地看了床上的"薇拉"一眼，随即离开。
“薇拉”打了个寒战——一向温柔的约瑟夫此时十分严肃，微眯着眼打量她。
“一进门就看见你眼神不对劲，估计都记起来了吧？”约瑟夫把手交叉放在胸前，“你还要演下去吗，克洛伊？”
“不了，”有人拆穿真相，她不仅没害怕，反而感到一阵轻松，“我准备好去死了。”说着，她拔出约瑟夫腰间的长剑横在自己脖子上。
“不克洛伊，我不是这个意思；”约瑟夫的眼里闪过一丝慌恐，他赶忙夺下剑，“我只是希望你能做回自己，还有你姐姐的事……我很遗憾。”他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两个制作精致的小瓶子和两张泛黄的纸，递给克洛伊。
克洛伊愣了一下，接过其中一个瓶子打开；花香四溢，顷刻间整个房间都飘满了浓浓的香气，先前那讨厌的消毒水味没有了；她打开另一个，惊住了——是她送给薇拉的香水“姐姐的味道”。
她展开第一张张纸，顿了顿，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低下头去阅读。
第一张纸：
妹妹送我的“姐姐的味道”真好闻，玫瑰两份，檀木五份，天竺葵和花梨木各一份……我好感动啊,我也想制作一份香水送给她，可是我的技术远远不如她好，总是想这种花加一点，那种也加一点；最后的味道实在太浓了，浓到令人窒息；压根没有妹妹的香水令人心情舒畅。我还要继续努力，我爱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