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调香师】勾指起誓（一）信的开头(2)

“不是你没有姐姐，而是你将她遗忘了……“
”啧，你遗忘的，不止一个人啊……“周围忽然腾起一片雾。
”你是……撒旦？“薇拉变得恐惧起来，”你离我远点！”
“中国的词中有一句话：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声音悠悠，若隐若现，”克洛伊是谁？薇拉又是谁？”
“不！”薇拉瞪大眼睛，用手挡住前来的雾气“忘忧之香在哪里？”
记忆就像大海一样，不管是海岸还是深海底，都是多么缤纷啊！海里有珊瑚礁，有跃出水面的鲸；但也有血，也有捕食者；海是宽广无垠的，针掉进去，可能找得到，可能找不到；它可能跑进大鱼的肚子里，也有可能埋没在浅海的沙子中；就算找得到，又如何？它早已锈迹斑斑。
薇拉曾极其渴望重新得到这根针，她后悔遗弃它；可当它乘着海浪漂过来时，她害怕了，她想把它埋在沙子里，埋得深深的；直到它彻底生锈、毁掉、消失。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克洛伊、克洛伊……我是克洛伊！”她悲鸣道，“我是克洛伊！我将自己遗忘了！那么谁是薇拉呢？头好痛，姐姐，求你帮帮我！”
等等，我有姐姐吗？我没有；可我为什么想去寻求她的帮助，就像从前那样？
从前吗？不不！
“我杀了她！”她紧紧抓着心口处，”是我杀了她！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她？我们是手足啊！“
她捂住脸，无助地哭泣；周围的雾缓缓散开，周围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
“玫瑰两份、檀香五份、天竺葵和花梨木各一份，是姐姐你的味道。”
"你新调的‘珊瑚夫人'真好闻。有股大海的味道！”
“克洛伊，你看笼子里的蝴蝶多可怜，我们把把它们放了好不好？”
“姐姐，你好温柔。”
“我长大以后，想和我的好妹妹去看看大海，我想和她一起调香、一起去花田里看翩翩起舞的蝴蝶。”
“他们说，并蒂莲是形容姐妹的花；但是很稀有哦。”
“克洛伊，我们勾指起誓，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好不好？”
撕心裂肺的痛感穿过全身，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没有恢复记忆的喜悦，只有无尽的自责、悲哀、悔恨；这些情绪像黑洞一样，把她卷了进去。
她眼神迷离了一阵，意识恍惚；“薇拉，我们勾指起誓，我死的那天，你送送我好不好？“她向天深处一根小拇指，脸上还有泪痕，却笑了。
“我不奢望去天堂，我是要到地狱的人；但是姐姐，送送我好不好。”勉强支撑她的双臂软了下来，她倒在花丛中，眼睛合上；依旧笑着。
“珊瑚夫人”，海的味道！
大副拜访你父亲时，怎会忘记给两个小姑娘带一份精致的礼物呢？
你抚摸着那根漂亮的、珊瑚珠制成的项链，上面有一股海独特的、淡淡的咸味。
姐姐也有一条，她轻轻握住她的手，”那个大副和父亲聊得很开心呢。“
“海会是什么样的？”你忍不住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