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x二月红】【同人】为戏（八）(2)

这话中之意却听得二月红暗暗心惊，细思之下竟连手心都微微盗汗。
“将军着实说笑。我不过一介戏子，哪有什么逆境生存的那般壮志？”
张启山细细观察二月红神色，他的回答均是中规中矩，然他还是发觉二月红放于腿上的双拳握的有些紧了。
“先生不必紧张，我不过是就这么一说，先生有我护着，自然不用和那腊梅相比。”
二月红的拳终于松了松。
“将军，还望将军告诉我退敌之策，我现下实在没心思同将军玩笑。”
张启山猛地抬头看向二月红，锐利的目光直看进二月红心底，令他不由得又开始紧张。
“先生……当真是替我分忧，还是自己想要知道？”
二月红同他对视了片刻，终于缓缓垂下了眼帘。
“将军何以有此一问？就算是我自己想要知道，难道在将军心里，就不是替将军分忧吗？”
“不是…我……”
“敢问在将军心里，到底是将我视作刚愎自用的小人，还是通敌叛国的奸细？！”
这话二月红说的着实重，语气却悲伤又决绝，但他也是悬着一颗心，这句话说出口，他在赌。
这下张启山是真的慌了，他没想到他一句疑心之问竟伤了眼前人的心。
明明之前朝夕相对，自己竟这样疑心他……他所有的猜想，即便是真的那又如何？他终究，还是看不得那人黯然神伤的模样。
“先生千万别这样想，我不曾这样想……是我不对，先生别生气……”
“生气？！”二月红听闻他的话便微微放下了心，但做戏要做足。
他这么想着便加重了语气，再抬头看着他时就连眼圈都红了。
“将军错了，我此番来，完全是为将军着想，将军却不问青红皂白就疑心于我，难道之前的相处都是我二月红虚与委蛇不成？！”
“我这不是生气，我是真的——失望，失望透顶。”
“将军若觉得自己看错了人，那我便也不来惹您心烦，将军好自为之。”
说完二月红看也不看就起身，刚走了几步却又被张启山抓住了手臂。
“……放手。”
“我知道我不对，先生合该骂我，我向先生道歉，但是求先生不要记恨……”
“求？我一介戏子，当不得将军您一个‘求’字！放手！”
张启山看着二月红剧烈起伏着的胸口，知道他真的是气急了，自己也再说不出挽留的话，只得缓缓放了手。
却没料到，他手刚松开一瞬，二月红便迅即无比地抽出了手臂，快步走出了营帐，似乎当真对他厌恶已极。
张启山自嘲地笑了一声。
他看着二月红的背影，依旧单薄又脆弱，他觉得自己似乎从没真正挽留住那人哪怕一刻。
二月红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腿一软便瘫到了地上，陈皮见状立刻把他扶到床上。
“二爷……您怎么样？”
“我无事。张启山果然明察秋毫，我被他注视着险些露了马脚……”
二月红惊魂未定地坐在床上，喝了口陈皮端来的茶，终于平息了一丝心绪，随后却想到什么似的又立刻下了床坐到桌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