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被迫成为“主播”的老师们(4)

“我住404号，从阳台伸手打招呼了，你能看到我吗？”雯雯把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
良久，她收到了一条莫名其妙的回复：“你真的······住在健康小区21号楼吗？”
她有些生气，吴冰的话，似乎是在怀疑她说谎。
就在她思考着要回复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房间里，老师的声音消失，换成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什么情况······”
她不再想吴冰的事，草草回复了一句“暂时先不要见面了”之后，便大步向房间里走去。
——06——
健康小区21号楼。
吴冰看着手机上的地图，又检查了一下眼前这栋楼的楼号，的确是21号没错。但是这里景象萧条，完全看不出有人居住的迹象。
“这谁家的孩子啊？这时候了还到处乱跑？”一阵属于居委会大妈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里面还掺杂着一些失真的电子音的感觉。
吴冰回头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抬头一看，这才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台无人机，下面还挂着一根条幅，上面写着：“串门就是互相残杀，聚会就是自寻短见。”
“我······我是星河中学······”
吴冰刚要回答，便被无人机上传出的讲话声打断。
“我不管你是谁，别在这里到处转悠了，”大妈字正腔圆，“今年过年不串门，来串门的是敌人，敌人来了不开门。”
“我不是来串门的，我是来找人的······”吴冰弱弱地回答，“您认识这儿有个叫雯雯的女孩吗？”
“什么雯雯？这栋楼都荒废了17年了。”那声音幽幽地叹了口气。
“17年前？”吴冰有些惊讶，“不可能······雯雯刚还跟我说她住在这里。”
说话间，雯雯的消息便发了过来：“我住404号，从阳台伸手打招呼了，你能看到我吗？”
吴冰抬起头，顺着21号楼向上看去，每层楼都空空荡荡。404号的阳台也空无一人，从阳台的布置和枯死的盆栽来看，确实也空置了些年头了。
那么，和自己有来有往的女孩，难道是······21号楼里的怨鬼？
“你真的······住在健康小区21号楼吗？”
敲下这句话，吴冰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嗦来。
——07——
雯雯回到房间，发现电视屏幕上已经换了一个新的老师，这老师她从未见过。
片刻之后，班长给她打来了电话。
“你看到了吗，孙老师课讲到一半突然换人了。”班长的语气十分严肃，暗示着事情的严重性，“我听说，孙老师突发疾病，被送到医院了。”
医院。
听到这两字的时候，雯雯大脑里一片空白。
此时疫情已经十分严重，新闻每天都在重复着与肺炎有关的消息。孙老师突然病倒，这个消息难免让她浮想联翩。
“我一直觉得孙老师在疫情期间还要给我们上课，是一件很烦人的事，”班长听到她没有反应，便接着说道，“可是，直到她病倒，我才意识到，她的做法是为了让我们可以躲在家里，不去接触危险，而她自己却为了录制课程频频出门，把自己暴露在危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