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被迫成为“主播”的老师们

为了抗击疫情，她选择上网直播。
—— 01 ——
“口罩还是呼吸机，您老看着二选一。”
“今天到处串门，明天肺炎上门。”
吴冰看着陌生小区里挂满的横幅，犹豫片刻，还是一头钻了进去。这个名叫健康小区的社区里，只能看到寥寥几个行人，还都是全副武装，用警惕的眼神盯着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
他也不敢过多停留，笔直地向导航指引的方向走去。
“这栋楼17年前爆发过疫情，后来住在这里的人都搬走了，从那以后，就废弃了。”门卫这样告诉他。
“17年前？”吴冰有些惊讶，“不可能······雯雯刚还跟我说她住在这里。”
话音未落，雯雯的消息便发了过来：“我住404号，从阳台伸手打招呼了，你能看到我吗？”
吴冰抬起头，顺着21号楼向上看去，每层楼都空空荡荡。404号的阳台也空无一人，从阳台的布置和枯死的盆栽来看，确实也空置了些年头了。
那么，和自己有来有往的女孩，难道是······21号楼里的怨鬼？
——02——
“刚才那道题，做完的同学请在弹幕上打出666。”
孙老师话音刚落，屏幕上立刻盖满了“666”的弹幕，即使是网站上最热门的直播，也未必能拥有这样的盛况。
吴冰右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屏幕上的孙老师，她穿了一件宽松的居家服，绑着马尾，看得出专门收拾过，但还是难掩这些日子在家中闷出来的倦怠感。
“哎，难得延长假期，还不让我们多休息两天，竟然还要线上补课，真是麻烦死了。”他在班级群里吐槽道。
“别烦了，你不是按照我教你的办法做好伪装了？”他的同桌回复道。
确实。
吴冰抬眼看了看自己的电脑，按照同桌教的办法，他打印了一张照片，摆在摄像头正对面，距离和角度调得正好，摄像头捕捉到的画面上，他正聚精会神地坐在椅子上听课。
“就算能应付网课，我在家里呆着也很无聊啊······”吴冰打字回应。
“那我推荐你一个好玩的东西。”
同桌发出这样一句话后半天没有下文，吴冰还以为他忘记了这件事，隔了许久，他才收到了一条短信，里面附着一个链接。
吴冰挠挠头，犹豫着点开链接，手机便进入了一个版式老旧的互动聊天界面。
没过多久，网页便自动给他匹配了一个聊天对象，对方的头像是一张像素很低的卡通图片，对话框也很简陋，看上去和简化版的QQ差不多。
“你好。”吴冰试着发出一条消息。
“你好，你是······”
吴冰对这类软件并不陌生，加上禁足期过于无聊，让他迅速进入了交友模式：“我是星河中学三年级的吴冰，在家憋着好无聊啊······”
“星河中学三年级？这么巧呀，我也是。我叫雯雯。”
竟然阴差阳错地匹配到了自己的同级校友。吴冰低头想了一会儿，隔壁班好像是有一个叫雯雯的女孩，经常扎着双马尾在走廊里笑着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