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组古风中篇——《戏中戏》（《武极之道》番外篇）(6)

兰陵王，原名高长恭。长恭貌柔心壮,音容兼美。为将躬勤细事,每得甘美,虽一瓜数果,必与将士共之。北齐兰陵王长恭，才武而面美，常著假面以对敌。尝击周师金墉城下，勇冠三军，齐人壮之，为此舞以效其指麾击刺之容，谓之兰陵王入阵曲！
“咳……”见得龙牙对此戏曲的了解竟有这般水平，就连言和都不免有些咋舌。为防止龙牙看出只好干咳一声。
龙牙被言和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作态给逗乐了。言和却也当作没有察觉。少顷，台上的戏班准备就绪，言和却开口道，“乐正家大当家之子果然阅历非常……就你先前那段概述来看，想必这戏的所有情节全都记住了吧？”
“言公子真是眼力过人。然也，正如你所说的”
龙牙回敬道。
言和脸上狂喜的神色转瞬即逝，随即说出心里早已准备好的话：“既如此，你看你早都将戏谱吃透，我呢半月前也恰巧听了这场戏……要不我们比较一番，看谁能在每场戏转场之时，直接说出下一幕戏的地点和故事如何？”
龙牙闻言不自觉地抬起头，笑斥道：“我是不妨的，倒是我们这样透露情节，岂不碍了大伙听戏？”
言和笑着摇头：“勿虑，我早就跟同窗们声明过了。要是我说对的场数不如你……”言和说到此处故意稍作停顿，随后换作耳语道“直到明天的此时任你处置……”
龙牙听罢，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然而同时心中却已经在盘算着要（哔——b站自动屏蔽系统，共同维护良好阅读环境）了，回答道：“有趣，那么开始吧！”
随后，伴着戎马铿锵的锣鼓声，几个身着军服样式戏袍的净角出现在舞台上，舞台简约空灵，无花木却见春色，无波涛可观江河；唱念坐打中“汇千古忠孝节义、成一时离合悲欢……”
“嗯，开头的话，应该是数位舞者着面具，在悲壮雄厚的乐声中齐舞……”龙牙慢慢说道。
果真如龙牙所言！此时舞台上众人皆持剑，佩戴面具一同表演着一曲战舞，简直就是将龙牙先前说的场面照搬到了台上！
“下一幕是……我想想啊，对了，是兰陵王与巫族仙女雪舞第一次相遇……在温泉，雪舞就把他错认成了女子……”
龙牙说得就如同亲眼所见一般。片刻后，舞台上的场景变换，再一次应证了龙牙的话。后面的一众学生也纷纷向龙牙投去崇敬的目光。这也让龙牙信心大涨，开始毫不保留地展示自己“料戏在先”的绝活。
下一幕，兰陵王贱民村协助大家防治瘟疫，收到众人爱戴。但兰陵王为了搜捕宇文邕再次来率兵来到贱民村。为绝后患将宇文邕杀死，兰陵王以“绝病瘟后患”为由下令屠村……
下一幕，周军军营中，前段时间身中剧毒的雪舞体软如绵，只能用着仅剩的力气握着兰陵王送给她的玉佩，思念兰陵王宇文邕强行带着雪舞观战。此时的洛阳城外，已被尉迟迥所领的八万大军给紧紧包围得密不透风。打着宇文邕军旗的突厥大军，也从西面缓缓前来，跟原本的周军会合，顿时旌旗蔽空，围城的周兵多的犹如密密麻麻的黑蚁群，声势浩大……
随着时间推移，原本还对龙牙才华佩服不已的学生们慢慢因为龙牙的疯狂剧透，兴致开始淡了下来……毕竟如此一来，那本该酣畅淋漓的戏顿时变得极其无聊。其中不少人甚至开始打起了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