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Word Swirl【命运-文字涡流】第四章（整合版）(2)

提斯卡娅听罢，用眼角余光扫向身后：“就像宁可节约上万的酒钱，也要在酒吧旁租一间价格昂贵的房子闻闻酒香吗，真是多此一举。”
只听那女孩回答：“是啊，死徒不就是比人类还拐弯抹角的存在嘛？”
露台的楼梯口，一个人方才还在偷窥提斯卡娅雪白的脖颈，就像生怕再也没有机会这样做了，他的视线如同绷紧的直线般搭接在她的背影上一动不动。
待她被提醒后转头查看四周时，此人已经消失了。
在酒香与悦耳之音萦绕的顶层下方，宽敞气派的超大客房内，一件大号的灰西装被挂在落地窗前的楠木衣架上，里头还有一条墨绿底色的、绣有白色字母“G”的领带。
衣架旁，一个皮肤看着已是人到中年的男人正舒舒服服地仰卧在躺椅上，爵士乐声飘过他的耳边，交叠的脚板也随节拍摇晃起来。
“为了听个响，就特地开了一间总统套房？总务大人真懂生活。”没有任何预兆，房间的大门也紧闭着，浴室中突然传来说话声，如果不是对这个声音早已熟悉，男人此刻一定会警惕地跳起来。
“哎……族内的大家跟你提过多少次了，见面要从正门敲门进来！这不是礼貌的问题，因为我们没必要讲究人类罗里吧嗦的那一套。但是我们正在为各自的主人服务，德利奥斯，你要清楚这一点！没有人会喜欢别人的下属随意进出自己的私人空间，就像你绝不允许别人挤进你的影子世界一样。”
浴室里的影子稍微动了动手臂，他也许是歪着嘴笑出声的，说：“居然不反过来说我：你叫女人花的钱不也很多吗？而是批评我不敲门，总务大人未免也太胆小了，再说统治我们的主人不都是同一个人吗？不管是在圣杯完成之前，还是权利的归属见分晓之后，至始至终都只会是那位大人一个人。”
“嗯……这倒没错。”男人不再仰面躺着，而是翻了个身面向窗外，他感到音乐声有些听不清了。
“你还是穿着这身衣服接见其他人啊，那条领带也该换换了吧，就这么怜惜那位大人赠送的标签吗？”浴室里的身影抬起手，指向了大衣架那边。
“我不像你，那些专门勾引小姑娘的衣服每天轮着换。我的西装是白昼接见商业伙伴才穿的，也是为了在下属面前有一个体面的形象。好了，你如果只是想借用浴室换衣服，换好就请离开吧，我还要休息了。”他有些不耐烦地握着躺椅的边缘，目不转睛地盯着屋檐之上，巴不得亲自上露台去，把浴室里的声音撇得远远的。
“我刚才在楼顶看见了提斯卡娅。”听到浴室中的人这么说时，男人仿佛快要睡着似的哼唧了一句：“她怎么可能在这里，她这会儿正猫在城市南边的空楼里呼呼大睡呢。”
“会变成她的模样的，恐怕就只有她的那个‘从者’了吧。这姑娘一直对我们隐瞒那使魔的能力和‘真名’，虽然我见过提斯卡娅在自己没有动手的情况下让使魔帮凭空将茶水引入了杯中，可以推测它的能力和液体有关，但这个使魔从头到脚始终是个谜。”
男人背对浴室嘲笑道：“我这几次去见她，都有你当跟屁虫，你也不想想她为什么对你有所隐瞒，自己用来玩的女人三天两头换几个不说，还成天缠着自己的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