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你要贵妃不咯？（上）(2)

日落时分，何九华有些厌倦这堆积如山的奏折。按照礼制今晚该掌灯贤妃的宫中。
“罢了，就那儿吧。”何九华揉了揉眉心，倒是不想去想这糟心的事儿。至于那勾人的蜜，也不好贪婪。知道皇帝今晚留宿在贤妃那儿，李惜年让人早早的闭了宫门，自己在这偌大的宫中自由自在的活着。圣宠，谁爱要谁要罢。要是让皇帝知道李惜年心中这般想法，定是又抓她“学规矩”了。清闲的没事儿干，李惜年决定做些手工活打发打发时间。毕竟她娘在她入宫前叮嘱好几番：一定得偶尔送些心意给圣上。复杂的绣花李惜年是不会了，只能是缝制些贴身的里衣。她记着今天早上伺候皇帝更衣时，见他裤腿子稍稍短了一分，在裁布时，特意多剪一分。脚脖子要是着凉，准是不好的。
规规矩矩长大的皇帝更喜欢李惜年在恩爱之时的小叛逆，贤妃的刻板显得有些无趣了。
而后的日子，何九华只是偶尔想起又恰巧空闲下来才来李惜年的毓卿宫坐坐。两人的恩爱也停留在还没宽衣解带的份上。
“圣上，今该掌灯至李贵妃的毓卿宫了。”敬事房的太监毕恭毕敬说着。说来，何九华已经有近十日未见李贵妃。也不见她来找自己，何九华更是没想起她来。到毓卿宫时，那宫门竟然早早的关上了。边上的大太监上前拍门，捏着嗓子唤人来开门。宫门缓缓打开，里面竟然没有昔日的热闹，就只有守门的一个小太监迎来。小太监闻见这大阵仗，连忙朝另一个小太监打手势让他传话。“朕自己进去，不必通报。”
殿内的李惜年还侧靠在贵妃椅上翻阅前些日子何九华留下的杂书。听见何九华的声音，赶忙起身整理仪容。该有的规矩自然是不能忘记。谁能想到何九华的忽如其来呢？
“朕不过小半月未来，想不到爱妃还赏朕一个闭门羹。”何九华大步跨入殿内，坐在刚刚李惜年休憩的贵妃椅上，拿起放在边上矮桌叠放整齐的涩白里衣：“这尺寸的里衣是爱妃为朕新赶制的？不曾想爱妃还有这般精细的手艺。”
李惜年规矩的站在何九华面前，有几分像是参见夫子的模样：“是的，本想当做贺礼赠与圣上。”
“嗯？朕怎么不知有什么喜事要庆贺？”何九华将人揽入怀中，头埋在李惜年的颈窝之处嗅了嗅：“年年怎么这般香气扑鼻？”
李惜年推开何九华，葱白的指尖轻轻捏着何九华的耳朵拉近到自己的唇边：“臣妾有喜了。”这话仿佛有千斤重的砸在何九华的脑中：“真的？”脸上的喜悦无处可藏。
“这里衣就是想赠与皇上当贺礼的。”
得知自己要有孩子了，何九华花了一晚上才消化这个消息。觉得不真实的时候，又收紧搂着李惜年的手一分。一整晚，何九华几乎都没能入睡。天微微亮，李惜年念着要起身伺候何九华上朝，混混沌沌的想要起身。何九华本就没有深睡，李惜年微微有些动静他就醒了：“年年别动，再睡会儿，乖。”话声落了，李惜年又埋头到何九华的怀中。
再次醒来时，何九华已经去上朝了。穿着李惜年亲手做的里衣离去的。在前去早朝的路上，何九华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套里衣更为舒适，但又说不清到底哪里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