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的故事(2)

”星烁坐在鱼纲旁边打磨着自己的踢马刺边和布丁说话，“呵，我也是疯了，居然和一只海龟说话。”话音未落，星烁就转身离开了。
布丁并不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相反，她记住了每一个字眼，只可惜，她只能唱歌，不能说话，即便叶谦是自己最亲近的人类，她也不能说一句话以表感谢。曾经她的表演连她自己也会叹为观止，布丁以她连人类都发不出的美妙歌喉，仿佛在马戏帐篷里制造出了一个只属于梦境的奇妙空间。每个人都做着不同的梦，所以对于这个奇妙空间，每个观众的说法不一，有人说看见了红紫色的迷雾和坑坑洼洼的星球表面和空中飞翔的海洋生物，有人说看见连绵如兽脊的沙丘上开满了白色的玫瑰，布丁自己也能看见梦境，她看到自己是一只海妖，坐在一角鲸的背上，唱着唱着，慢慢飞上了夜空，成为了月亮的剪影。不过梦境的相同点也是有的，人们总能看见泡泡、气球或者是纤尘漫游在自己的梦境里，没错，那是叶谦的杰作。当表演结束时，叶谦所有的气球会全数爆炸，将观众们带回现实，再收获他们无数的掌声。
他们曾经是光纹马戏团的织梦者，可如果布丁不唱歌，就没有梦境，叶谦也只是普通小丑，这样的小丑每个马戏团里都有。叶谦的气球只有在布丁的梦里才独一无二。
表演的夜晚还是来了。
对于这个海边小镇的孩子们来说，马戏团就是逃避无趣现实的小岛，也是他们与奇异世界接轨的羊肠小径，他们能看到属于外面世界的一切神奇，如果他们再聪明点，也能领悟之属于外面世界的虚实真假。在后台，叶谦拿着粉刷沾上白颜料，砌墙一般刷起脸来，他对着镜子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将它也刷成了白色，涂上夸张的口红，带上红鼻子，对着镜子笑起来，眼里一瞬间闪着不一样的光芒。他走到布丁的鱼缸旁边，安慰她说到：“没事，唱的出来你就唱，不行也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团长那边我会搞定。“
“接下来，就是本马戏团的镇团之宝！观众朋友们，你们一定听过美妙的歌声，歌声比音乐本身更加奇妙，因为那是来自我们生物自身的美妙声音。可观众朋友们，你们可曾听过海龟的歌声？有些人以为我在说笑，海龟怎么会唱歌，是的，曾经我也不相信，直到我在武型之海的某个角落见到它，像海妖一般，开口就能拉人如梦，女士们先生们，我向你们介绍，海龟布丁和它的搭档小丑叶谦！“团长的冗长介绍从表演现场穿透帐篷来到了后台，此时的布丁正不停的划动着脚掌，游上游下，两眼没有确定焦点，不安而急躁，叶谦无法多等，只能推着布丁的鱼缸前往表演现场。
迎着观众的掌声，布丁出场了，所有人都起立，伸长了脖子往鱼缸里看，也有调皮的孩子往舞台上扔爆米花，却立马被家长制止。“女士们先生们，相信各位已经无法等待了，人人都想知道，一只海龟拥有海妖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团长还在致辞，布丁却冷不丁的撞起了鱼缸，打断了团长的讲话，观众席上也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团长立马打手势暗示叶谦稳定布丁的情绪，叶谦向鱼缸里投下一颗鲜虾布丁，可她就当没看见，甚至将食物撞碎。团长开始解围：”大家也知道，动物总会有心情不顺的时候，这只母海龟也是有生理期的嘛。“观众席上的男性观众发出了极为大声而没品的笑声，孩子们在问妈妈什么是生理期，母亲们一边对孩子说你长大了就知道，一边踩了一脚身边的男性，全场笑声和叫喊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