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恨与罚(9)

谦然快步靠近章益峰，粗鲁地一把抢过电脑查看关于章益乾的那段不在场证明，果真那个顶替掉章益乾的黑衣人越看越像章益兴。
谦然气的把电脑往地上一甩，踹了踹地上不知死活的章伟强出出气。
罗芳马上心疼地说：“别踹了，别踹了，现在总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见形势有所好转，大家也都开始央求着，可谦然迟迟不说话，就是在地上坐着。
谦然突然站了起来又举起了枪，缓缓转向了五人。
最后手里的枪定格在罗芳的方向：“是你吧，二伯母？”
“谦然，你说什么呢？我不是跟你二伯去超市了吗？你不是也找不出有什么问题来。”罗芳被枪指着有些慌张。
谦然蹲在伟强身边，从披在伟强身上的大衣里掏出一根录音笔，接着说：“我现在开始录音了，坦白时间正式开始。”
“开始什么呀！不是我！”罗芳感到腿在发抖了。
章益峰从侧面抱住罗芳，也看着谦然说：“我们一家子那时候在逛超市，哪来的时间去杀人啊！？”
“你们安排好了分工了，二伯带着伟强逛超市，二伯母赶紧从窗户翻出去，骑上你们的摩托车去办事，然后又回来跟二伯他们汇合，超市门口的监控给了你们不在场证明，而一般人都会觉得你们带着小孩子不方便动手。”
罗芳整张脸抖动着，刚准备说话就被打断了。
章谦然接着说：“你是想说证据是吗？不懂你当初骑摩托有没有带头盔啊？好像你有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吧？那里刚好有监控，你会分身术吗？”
罗芳被一连串的问题弄昏了头脑，紧闭着嘴不说话。
章益峰把罗芳拦在身后：“既然有证据为什么刚才不说？”
“给你们点希望再让它破灭，更能让你们体会到绝望，就像……我妈知道我爸被亲戚杀害的时候的心情……”谦然把枪对准章益峰夫妇“所以你们认不认罪？赶紧把全过程说出来！”
此时局面已四面楚歌，罗芳缓缓开口：“那时候听说你爷爷倾向于你爸，要把遗产大部分给你爸，我就去找你爷爷问这事，结果你爷爷很果断地承认了并且说这事不会改。你二伯开的店资金链有问题，我们很缺钱，所以我一下子脑子一热计划了那件事，我先是找到了那个醉汉，把他定为替罪羊的候选人之一，其实我找了好多人，只不过最后觉得那个醉汉比较合适，我全程是用公共电话跟他联系的，加上我用了变声器，所以连他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们一家去超市以后我就翻窗户出去，开着摩托过去，趁你爸不注意用刀杀了他，然后把凶器和我披的防止血溅到我的衣服一起包起来放在楼下垃圾堆里，接着联系醉汉来取走，顺便留点痕迹。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醉汉自首，警察判定醉汉是凶手。对了，你二伯他当时不知道我要去干嘛，我只让他带着伟强去零食区，是我自作主张地做了那些…
…”
“哈哈哈……这么多年了……终于啊！”章谦然仰天大笑，眼睛不受控制地涌出泪水“那么，你们要去见一下我妈和我爸吗？”
章益峰一惊，把罗芳推到身后：“你不是说你妈前几天去世了吗？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