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又一次的选择(3)

‘怎么回事，这个人不是已经被我解决了吗？我亲眼看着他断气的。现在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推理出来？真是迟钝啊。这可不像你啊，遗漏细节。行吧，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我不是刚跟你说过，这一切都是梦吗？既然你的前后记忆出现了偏差，就说明这已经是另一个梦了。既然不是同一个梦，那原本已经死掉的人还活着不是很正常吗？’
土泛说的话十分准确。但是有一个地方他却说错了。不是凡续变迟钝了，也不是他的洞察力下降了。事实上是土泛之前的解释对凡续的冲击实在太大，凡续在潜意识里拒绝承认这些话是对的。也确实是有这样的人，潜意识当中的思想会确实影响到表层思想，甚至是实际行动。凡续就是其中之一。
“我都说了快跟我打。你是聋子吗？还不快起来。”
在土泛向凡续解释的同时，事态还在继续发展。听到钱孙的话，那名少女仍旧是哭丧着脸摇头，坚决不肯站起来。
‘啊——管不了这么多了，来不及了。这种小角色，我再解决一次就行了。’
重心放低，双手放在身体两侧，准备再次复制出双刀。在这种偷袭的场合，隐藏实力没有意义，肯定是使出全力，一击制胜才是上策。
“Control set.”
再次念出自我暗示。然而和上一次战斗不同的是，这一次在凡续的双手中，并没有出现任何武器。在旁人看来，现在的凡续简直就是一个在大街上犯了中二病的傻子。
“Control set.”
再暗示一次。然而结果还是与上一次一样，凡续的双手中空空如也。发现到这不是偶然，凡续解除了预备姿势，再次看向土泛。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不能复制武器了？’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两个不同的梦。在上一个梦里你可以运用我的技术，不代表在这个梦里你也可以。’
凡续已经察觉到了刚刚土泛说的那句话中的疑点——既然这是凡续自己的梦，那为什么凡续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一些事？但是现在凡续没时间去跟土泛争论这个问题。因为事态正向着凡续预料之中，同时也是更坏的方向发展下去。
“快站起来跟我打啊！你要是再不跟我打，我可就要用这把枪刺穿你的额头了！”
说着钱孙就将长枪向后拉去，摆出了当时对张梦凛时一模一样的动作。这么说也许不太合适，因为在这个梦中，那件事并没有发生过。
他真的会刺下去，凡续心里非常明白。没办法，他只好采取下下策。
“喂姓钱的，我在这里！放开那名少女，过来跟我打啊！”
然而即使凡续已经扯足了嗓门在喊，钱孙仍旧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凡续一眼，感觉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凡续喊的话一样。
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顾不了太多，凡续迈开脚步，空着双手向钱孙奔去。此时连凡续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拼了命地想去救那名少女。明明这只是一场梦，她跟自己也是非亲非故，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在毫无胜算的情况下冲上去。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与在上一个梦中一样，这一次凡续的致命伤仍旧是距离。两人之间相距将近一百米，虽然凡续已经拼尽全力在奔跑，但凡续毕竟只是一名体育不怎么样的高中生。况且就算凡续拥有世界冠军级别的短跑速度，钱孙出枪只是一瞬间的事，他无论如何也赶不上。但是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凡续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他只能不顾一切地往前狂奔，祈祷自己能够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