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又一次的选择(2)

凡续的家在另外三个人在反方向。所以他先一步与其他人分手，向着公交车站走去。
没过几分钟，在凡续身边与他有交集的人就一个都不剩了，至少在旁人眼里是这样。
车站就在眼前，然而凡续却提早拐弯，走到了一座大楼的背面。因为根本没有一家店开在这里，所以可以说除了环卫工人，没有一个人会来这里，也没有监控摄像头，确实是一个用来干一些不可告人事情的好地方。凡续背靠一面墙站定，双手插进裤口袋，表情一脸严肃，眼睛则看向了一起跟了过来的土泛。
“好了，老实交代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喂喂，怎么回事，这种气氛，这可不像你啊。如果你是想装酷的话，那么恭喜你，很成功。’
说着土泛就一脸笑嘻嘻的鼓起了掌。
“你就别装蒜了。也行，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就我来问。首先是你说的那句话——‘我就是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能是我，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变成你过。”
‘你以为我想这么说啊，还不是你选的。我其实是想说你就是我的呀。’
“停。请注意，现在是我在问你。请不要抱怨，并回答我的问题。”
‘唉呀，这有什么好回答的嘛。我和你现在共用一个身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有什么区别嘛。你说是吧。’
非常明显的谎言。明明刚才还说自己更想说“你就是我”，现在却说两句话是一个意思。也许是自觉这种程度的谎话根本不足以蒙混过关，土泛咽了口口水，准备迎接凡续的下一个提问。
“哼。”
听到土泛的回答，凡续冷笑一声。这种程度的谎言，才刚一说出口就被他听出了破绽。
“行，就当是这样吧。反正这也不是我真正想问的、接下来才是重点。我的记忆是怎么回事？已经两次了，为什么我记得的事和别人记得的完全不一样。别跟我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从你出现之后才开始的。”
‘这我倒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你的记忆会出现偏差？因为这一切都是梦啊。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这么能打？为什么张梦凛会突然对你表白？’
土泛应该没有说谎，凡续备受打击，顿时失去了继续问下去的勇气。但是好不容易得到了话语的主导权，凡续可不打算就这么扔掉。他继续追问。
“说，那你又是为什么……”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是梦对吧。这可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放心，等这场梦醒了以后，我一定会全部告诉你的。包括你以前的问题。’
话语权十分漂亮地被夺走。先是列举消极的事实来动摇对方，然后再通过抢夺主导权彻底击垮对方。这场心理战，土泛获得了完胜。而凡续，则早已失去了最开始的气势，只剩下最一开始背靠墙，双手插裤口袋的看起来超帅的姿势还保留着。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们走吧。’
在土泛的催促下，凡续离开墙壁，向左转身，准备离开这个阴暗的地方。
“快跟我打，听到没有！”
还没迈出第一步，身后就传来了吼声。转身一看，一杆深灰色的长枪正指着一名与凡续年龄相仿的少女。少女则是跌坐在地上，脸部表情已经因为惊恐而几乎到了扭曲的程度。顺着少女的目光看去，越过长枪，出现在凡续眼中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