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花无缺】父债子偿（姑姑她凶神恶煞沉默寡言）(5)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忍住自己的抽噎怕听不到我说什么，生怕错过哪一个瞬间他会后悔。
我知道自己一定笑的很丑，但如果死的时候还哭丧着脸，就更难看了。
我说：“无缺，快夸我好看。”
他终于笑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泪水挂在脸上，“姑姑最好看。”
我合上了眼睛。
我被他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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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紧紧地抱住姑姑的尸身，他放声大吼。要是你最重要的人死了，杀她的仇人也死了，你的苦痛怎么办呢？你不能杀人，亦不能自杀。
老天爷却没有可怜此情此景下一场雨，邀月一定会希望有一场雨的，那样可以洗去血迹，洗去罪恶，在人想要神智不清的时候，若有一壶酒，还可以配合着说服自己是一场梦。等到雨停，兴许还有彩虹可以看一看，人见了美景，总会有些希望。
花无缺说：“姑姑，我……”
他想说些什么，千言万语路过心间，冲到嘴边，竟然说不出来。
最后的最后，他颤着声音说：“姑姑，我从来都爱你。”
向来，从来，始终。
再加上一个“都”，全部的我，全部的你。
谓语是爱。
这就是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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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没想到我还有机会再张开眼睛，更没想到一睁眼就见花无缺，好像每次都是这样。
第一眼是他，最后一眼也是他。
“无缺？”
“姑姑，我在。”
他对着我，永远有春日明媚的笑意，只是这一回，俊美无双的容颜上遍布泪痕，他向我伸手，一只墨玉梅花簪静静躺在他的手心。
他说：“姑姑，只要不是杀人，什么都可以吗？”
我鼻尖一酸，喉头哽咽，回答他：“什么都可以。”
他笑的更柔，如见漫山遍野繁花盛开，赶紧将簪子放在我手里，本来冷硬的金石之物，竟被他握得温暖，微微露出的手腕，遍布伤痕，我心里更难受了，我睡了多久？他又怎样了？
一阵风扶起他的黑发，连同我的青丝，悄悄纠缠。
他说：“那么姑姑，无缺想……想娶你。”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有重重点头。
我原以为这辈子的眼泪早已流尽，不想此刻竟有剩余。
我是邀月，花无缺，遇见我，你这辈子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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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不是死了吗？！
鱼：你呆啊，我老婆可是苏樱，苏樱你知道不？而且你当时皮肤都是透明的，贼吓人，后来我们才知道你是进入了明玉功第九层，反正你躺了三年，总算活了。
我：哦？快和我说说八卦，到底龟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我一路闯关，拥抱美人儿。
鱼：先说花无缺吧，不过他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你不是“死”了吗？他又无聊的紧，就到处跑去找当初移花宫的人，问你的所有事情，强迫别人回忆你，写了一堆回忆录。燕伯伯和怜星姑姑是不见了，但最近三年江湖上莫名其妙多了一对夫妻，叫什么铜先生和木夫人的，我瞧着挺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