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双唐】破晓#03

◎哨向设定，楼外云起系列文。
03.
午后的课程告一段落，唐家堡广场迎来了最热闹的时刻。平日里外出任务的师兄师姐们都陆续回来稍作休憩，也惯例会抽出些时间指导后辈们的功课。
广场中央被唐门弟子们自发地围成了一个圈，时不时有叫好声传出。透过层层人群望进去，那是两名年纪看起来都不大的唐门弟子正在切磋较量。其中一人脸上戴了半截鬼面，穿着也是旧式的唐门制服，从哪一点看上去都是足以独当一面的模样。他出于礼貌也没有持着千机弩，而是收在腰后坠着，就这么赤手空拳与对面的少年对峙。
要说他对面那人，大抵是这一辈的唐门弟子都无人不知。即便见到前辈如此礼让三分，他也没有丝毫的退让，看这步子反倒是主攻。他没有千机弩，可能是习课时未带出，也可能是原由其他，但没人会因此对他有轻视，毕竟——
“前辈，得罪了。”
已经长开了的少年脸上挂着惯常带有的笑容，眉眼稍扬，让原本似笑非笑的模样染上了色彩，没有丝毫戏谑的意味，却叫面前的人品出了些许狡黠。被尊为前辈没的人抬起了十二分的注意，起手式、步伐、站位、走姿，不论他从哪一处佯攻，经验丰富都可以为自己赚来哪怕一分优势。
但是没有，那少年没有做任何掩饰的招式。他就在他自己话语落下的一刻那么直愣愣地冲了过去，在对方以腕甲抵挡了突势后借力退了半步，扭身抬腿朝着脑袋一记横劈。这样的拆招在谁看来都是俗套之至，毕竟不论是谁都能化解这次还击。然而少年这一来一去基本没耗去多少时间，就连他高高竖起的马尾都尚未在旋身站定后落下，动作便已经成了——他没有横劈，而是硬在中途变了道，直接劈在了肩头。
戴着鬼面的唐门弟子硬吃了一记，被迫使蹲了半截还是撑住了身形。倒是主攻的少年皱了眉，没有做后续的进攻就收了手，退了两步站稳脚跟。
“久闻后辈有人腿攻了得，如今一看确属其实。”二人点到即止，赢得了围观弟子或真心实意或茫然跟风的起哄夸赞。两人又互相客套了一番，年长一些的唐门弟子与那少年寒暄了一些近身战术的技巧，就以还要述职先行离去。那少年在人圈之中接受了半晌大家的关注，兴致勃勃地问还有没有人来试手。
——这真要论起来，他可是这一辈中仅次于精锐哨兵唐谦邺的第二人。
唐谦邺随小队任务归来，也是惯常要去述职。他这次的任务不算棘手，却因为小队配合问题耽误了些时间，心里做着新的考量的时候，人就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唐家堡广场。
最先入耳的就是那一声声叫好中模糊却熟悉的名字。
他是在唐渐湫退后转攻的时候站在了人群后，角度极佳，完美地将唐渐湫故作直接的佯攻收入眼里。唐渐湫的近身搏斗向来是这么直接到鲁莽，又在最后一刻出其不意，往往效果极佳，如果不是因为他……唐谦邺的视线挪了地方，在唐渐湫突然停手的时候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皱起的眉。
左右招呼了一圈都没有人愿意陪自己过上一二，唐渐湫觉得颇没意思，三分嫌弃七分打趣地跟围在他周身的同期生闹成一片。应要求谈起方才的招式，他的眉尾又微微扬起，就像之前迎战时的恣意，笑得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