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那点琐事（何九华）十一(2)

“王爷，还是去看看吧……若王爷同姨娘讲过的话那都是诓人的，要叫妾以后怎么相信王爷呢？”你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细语，你并非什么成人之美的君子，只是觉得，兰姨娘和你都有些可怜。
你以为何九华对兰姨娘情深意重，兰姨娘更是视何九华为全部依靠，要是那些全都是假的，那他对你说的，又有哪些可信？
何九华没有说话，手紧紧攥成拳头，关节都捏红了。你又想开口，突然间何九华伸手过来掐住你的脖子，言语中尽是嘲笑，“严禾，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品头论足？”
你吓了一跳，拼命拽着他的手，你被扣住脖颈逐渐呼吸困难。看见你惊讶而放大的瞳孔，何九华淡淡说了句：“看，连你都不能自保！”说罢才将你松开。
失去重心的你往后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脸憋得通红，不停地在咳嗽也顾不上身上哪处被摔到了。
你苦笑一声，“王爷原来是这么薄情寡义之人，严禾也算是看清了。”
“说说吧，看清了什么。”何九华擦了擦手，仿佛手上碰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们这些人不过是王爷的玩物吧？或许是棋子，不过妾暂时还想不出来妾有何可利用之处，姑且先叫做玩物好了。”
“玩物？棋子！有意思。这句话倒要我来问问你，严禾，你说本王视你为棋子，那有没有可能你也将本王当成你手里的棋子。”
这话听着像污蔑，你沉下脸，“王爷是何意，平白无故要来冤枉好人。”
“好人？你爹还是待罪之身，你来同我讲好人。”
你一时语塞，说不出话。
何九华看你也不像隐瞒，才缓缓开口，“三皇子野心未灭，虽然贬到南越，但好歹也是蛰伏多年，势力不小，新帝登基未久，总要做点能留名的事业，哪顾得过来。如今余党未散，传闻三皇子小动作不停，也不得不防。”
“这跟兰姨娘的事又有何关系。还有，王爷要是想报那一巴掌的仇，这次不掐死我，下次可没这种机会。”你假意听不懂，扯到别的话头上。
何九华不满地皱起眉头，“好自为之。”说完起身就走了。不知道去哪，但隔夜就听说他去兰姨娘那儿陪了一宿的消息。
他的话你都明白，也是你担心的，你不能联系到爹爹，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若往后三皇子还有什么异动，怎么能叫你省心。不说别的，家中老小性命哪个不是何九华才保下来的？他现在就是在提醒你，也是你爹，要与三皇子得保持距离。
他会跟你讲这些，让你长舒一口气，他真生气了，又干嘛跟你说这些。若有牵连，把你赶出家门就好了。
所以呢，他的态度是什么？你摸不清，也才让你说出刚才棋子之类的言论。
不想了，何九华有什么好想的。
兰姨娘得的是心病，何九华哄一哄陪陪她也就好得快许多。
没过两天你又在院子里见到她。
病怏怏的美人带着几分娇弱的感觉，连你也开始觉得心疼。
“姨娘身子好许多？”
“托姐姐福，好多了。”失了几分针锋相对，莺声燕语的，你听了也欢喜，怪不得起初何九华会那么喜欢她，听说当时九王可是天天都去捧她场子。到底怎么一般景象？各处秦楼楚馆也都开始竞相模仿，养出一批弹琵琶的姑娘。琵琶弹得再好可终究都不是兰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