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那些琐事（何九华）十二

你对路程并不熟知，只是听说约要过三四个郡城，中间十来个郡县，路途颇为遥远。
不过何九华似乎把所有事都打点安排好了，你也不必操心，坐在马车上时不时撩开帘子看看沿途风景就好了，而且丹儿与你同坐一车，总会讲话与你逗乐，替你解闷，并不无聊。
你们一行人，好几辆马车还有一队军士带着成箱成箱的财物，也算是招摇过市了。于是街市上时不时有人围聚看热闹，有几次还堵塞了街道，水泄不通，耽误了好些时间。
一开始何九华、你、兰姨娘是一人一乘马车，你跟姨娘身边有小丫鬟可以逗趣解闷，但何九华总不能叫几个侍卫上车同他讲笑，于是他就换着马车坐，一会儿上你这辆，一会儿跑后面姨娘那一辆去，他来时丹儿就不能留在这里，只能去了后面跟几位大娘子挤一挤，然后你原本是要享受这舒舒服服的旅程结果变成照顾身边这位爷。
“王爷，吃些果子吧？还有点心，是这个郡县的特产，是妾今早让丹儿去买的。”
吃东西的吃东西，喝水的喝水，你都怀疑何九华会不会胖了许多。
他也常趁着与你共处一室的时候跟你腻歪。你的马车算大的，空间宽敞，但他就是喜欢把你抱在他腿上坐，将你搂在怀里。
“王爷，泥路颠簸，您要不要把妾放下来？”
“无碍。”
无碍？你有碍啊！你被什么东西抵着腰很舒服吗？
你就不说话了，自己拿着一颗枣子啃了半天。
何九华突然问话：“严禾，你要不要考虑跟本王坦白一下京郊房子的事？”
你身子一颤，但面上依旧泰然自若，“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王爷。”
何九华在你耳边轻声恐吓，“严禾，若你敢在外头养汉子藏人，你这双腿我一定给你废了。”
你丢了枣核儿，笑嘻嘻转身倚在他肩膀上，仰着头看他，“有您就够了妾还用养汉子？谁哪有您好使！”
何九华打趣道，捏了捏你的脸，“怎么？才没几日就这么主动，好啊，等一会儿到了驿馆，为夫今夜定当好好疼疼你。”
“虽然妾很想念王爷，但妾这几日葵水来了，不方便伺候王爷。”你看见何九华的脸瞬间变黑，觉得好玩，又想逗他。
何九华咬住你的嘴唇，你也被他逗得喘着粗气，情深之时揽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忽然间瞥见车窗，虽隔着一道竹帘，但还是怕被人看见，推了推何九华，声音含混，“王爷，这会子还在车上，怕叫人看见。”
“谁看见了本王叫人弄瞎他的眼睛。”他眉眼含笑，继续逗你，“禾儿咱们要个孩子吧，你也不必来葵水。”
你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他身上拿手指描着他衣服上绣着的金线。
何九华忍了两日，是夜，驿馆。
“王爷，这是在驿馆……”听见你压低的声音。
“又怎么了？”何九华满不在乎的语气。
“您这坐了一日的车，不累么……”
“这不来做一些放松的事情么。”你听见他的鼻息逐渐加重。
你心里腹诽，哪儿放松了。
……
何九华想着你颠簸了一天，也没太欺负你，差不多就放你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