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黑石一 红茶馆(5)

琪露诺已经意识到了不对，此刻大家的神情都出现了一种恍惚痴颠的模样。琪露诺脑里冒出了几个与她毫不搭杠的名词，集体信仰，潜意识催眠。哪怕是一直面无表情的露娜萨神情都变得有些诡异。
“咳。”琪露诺重重的咳了一声，所有人都犹如失重般，向前一晃，摇了摇脑袋后，这才有些清醒。
而弁弁依然在讲述着，神情变得可怖，虔诚。
“在深渊中出现了一团影，我很确信，是团影，绝对没有错的。我看不清她的模样，只是隐约觉得和八桥有些相似。不知为什么，我越是凝视她，就越是安心，仿佛在敞开手拥抱整个宇宙。”
“耳边，响起了声音，嘈杂，阴暗，湿濡，犹如压迫喉咙的低哑。难听刺耳，令我全身发毛。但是我知道的，对声音十分敏感的我知道的，这嘈杂的声音有着规律，这是，这绝对是一种语言。”弁弁的神情变得虔诚认真，犹如信徒。其它人亦是如此，唯有一人例外。
琪露诺面露疑惑，直到这里，记忆中的画面出现了不同。但也使她率先摆脱了这诡秘的泥潭。
“她一定是在说着什么，一定是，一定是的。”弁弁疯狂摆动手脚，病态的模样全无往日的那般雅致。“我听不懂，那语言，那神圣的语言我听不懂。为什么我听不懂！我认真的听，认真的去听，终于听到了，我听到了！”
“花…………海…………星…………克……”弁弁痴迷的说着，但随后却悲伤的掩着面“为什么，听不到了，为什么，只听到这些，为什么，为什么。”
弁弁从呢喃变成咆哮，语言举动，都疯狂起来。而在她的带领下，所有人的行为都变得诡异起来。
“弁弁姐，得罪了，寒锋——铸楼。”一声得罪，在场唯一清醒的琪露诺知道自己不得不出手了。
只见琪露诺身后右上角的一片冰翼突然碎裂，化作无数冰粉。琪露诺手一提，冰粉瞬间于手上汇聚成剑。宝剑透体通青，剑刃圆润无锋，正是琪露诺的招牌之一——寒锋剑。
琪露诺纵身越过吧台，挥手出剑“冰肌雪骨玲珑心，尘衍不沾。壮志凌云乘风雪，一片冰心证我剑。”随着脱口而出的诗号，琪露诺一字一剑，一剑一化，诗号结束，琪露诺收剑回立。一条冰制的锁链牢牢绑住了弁弁。
“啊！”突然的冰冷刺激得弁弁全身一颤，惊叫出声，随后眼神才渐复清醒。
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弁弁清醒过来时，众人才如梦初醒。只是个个面色如土，大汗淋漓，犹如久病一场般虚弱。
“咕，太可怕了。”不知是谁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每个人的神情都变得不安。一个又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众人脑海里一闪而过。琪露诺能够理解，甚至是十分理解。只要对刚才的情景还残留半点印象，此刻就不会有人泰然。
不用想，不用说，大家心照不宣，这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而且在场的，甚至有可能更多的人已经卷入其中。其不安的程度甚至要远胜三日前的灭世天灾，因为没人知道这次的敌人是谁？能力如何？目的为何？能做到何种程度？仅仅只是一场噩梦？还是催眠？洗脑？亦或直接将人杀死？又或者，只是一场展露实力的巨型恶作剧？巨大的，未知的阴云笼罩着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