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迪吧 DS】Gifts 01-02(4)

“好手艺，我想你在给小孩补蛀牙的时候肯定也干得这么漂亮。”
“多谢夸奖，”Sanford面无表情地回答，同时颠了颠手上的锤子，“我可以让你免费体验一下，就现在。”
“嘿，我就是开个玩笑！”
Sanford笑了，是冷笑。
“这也是我的玩笑。”说着那把还粘着白灰的锤子从他的手上脱出，朝着Deimos那伤痕累累的脑袋飞了过去。一阵让人血液倒流的撞击声，蒙尘破碎的玻璃窗上绽放开血色的花。
“准头真差。”
Deimos嬉皮笑脸地猫着腰，刚刚那个想要破窗而入的杀手被Sanford的铁锤砸得脑袋开花，但很快地一杆SR25已经从窗口鬼鬼祟祟地伸进来。Sanford低下身子，一个翻滚到了Deimos身边，把他拉到墙根的阴影里。
子弹咆哮着，把梯子打散，在墙面留下烧焦的弹孔。又是一阵来自客厅的巨响——安全屋的门被爆破开了。这里都不安全了。
“退后，小鬼。”
Sanford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烟雾弹，拉开引信扔到房间中央。黄色的烟幕弥散开来，顿时外面的脚步声和枪声开始变得杂乱无章。他拽着Deimos俯身前行，最后停在厨房的冰箱旁粗暴地把冷冻室的门拉开。
Deimos以为他会看到过期的香肠和羊肉，然而一个幽深的洞穴正和他默然对视，而在他愣神的功夫，他感觉自己后领一紧，反应过来时整个人掉进了密道。
“你干什么？！”
外面的光线开始充盈——那是烟雾散去的征兆。有人来了，有一群人来了，而现在Deimos躺在密道入口，朝着外面冲着Sanford大喊。
“一直往出爬，第一个岔路口左拐，快滚。”
冰箱门被Sanford摔上了，光在此消失。Deimos呆呆地听到了机枪扫射的声音，听到了连续不断的爆炸，以及不知道谁的惨叫和骨骼断裂的脆响。短暂的怔愣之后，他不死心地冲着封闭的密道口吼道：“你叫谁小鬼！！！”
然而Sanford再也没听到了。
Sanford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炫目的白光。短暂的感觉错乱后，接踵而至的是胸腔绵延剧烈的痛苦。
“别动。”
有个声音这样命令道，Sanford扭头，发现自己正躺在手术台上。
“你比我预料的要醒得早，看来该换一种麻醉剂了。”那个人的声音在短暂的惊讶后旋即无波，“肋骨断了四根戳进肺里，放轻松，你会痊愈的。”
Sanford看着眼前的医生背过身去拿药，他微微闭眼，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累。但他还是有事情要做。
那医生把药液混合好，有条不紊地开始准备肌肉注射。他拿起针筒准备走回手术台去，却在头扭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滞。
一把粘血的手术刀已经微微刺进他的后颈。
“你也别动。”
医生缓缓地把双手举高，但却没放弃辩解：“相信我，你已经安全了。”
“针筒，放下！”
Sanford费力地吐出几个单词，胸腔剧烈的疼痛让他呼吸有些困难，但在他可忍受的范围内。安全？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可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