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人之常情 结局(3)

火火死死闭着眼睛，拽着华教授，不停的摇头，嘴里念念有词“我听不到，我听不到，我听不到...”
华教授作势要捂住火火的耳朵，让她躲到自己怀里，与这些都隔绝，但他终究还是无力地放下了那只没被火火拽着的手。
华教授仰头看天，轻叹了一声，但凡是有两全之法...怎么两全？没法两全。怎么都是两难。
人不好，人太容易迷惘。
华教授闭了闭眼，终是扯开了火火的手，将胳膊抽离。
爱是，别让她两难。
火火察觉了华教授的意图，又扑了过去，红着眼狠声道，“你要做什么？你疯了！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华教授点点头，眼神温柔，“我会代替你，留在这。”
火火用力抹了下眼睛，咬牙道“你知道你留在这的后果是什么吗？！你..”
华教授打断，“死亡，是生的开始。在这里，生与死是一个永恒的轮回，是没办法改变的，我留下，你走。”
火火嘴唇颤抖，缓缓道“这里只会随着轮回，一次比一次更糟糕，更恶劣，更恐怖...更绝望。因为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所以会最懂得如何更加摧毁自己。”
华教授安抚地笑笑，想去揉火火的脑袋，手在空中僵了僵，还是收了回去，算了，他怕再触碰一下，就不想离开她了。
华教授呼了口气，“我知道后果是什么，也知道这个地方会有多糟糕，可是，这样的地方，我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火火崩溃大吼“那我舍得吗？！我舍得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吗？你答应过我的，不会抛下我，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不许离开，我不同意...你不是说让我尽可能多的需要你吗 ...我...需要你...别离开...”
华教授只是看着火火，淡笑道“好了，怎么还坐在地上哭，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是还有想要做的事吗，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啊。”
火火看着那面墙，双眼尽是血丝，嘴角扯出一个微笑，缓缓道“人类奇妙，人类荒谬，人类是爱，人类是光，人类是希望，人类是毁灭，人类自私，贪婪，冷漠，人们互相折磨，厌恶至极，冠冕堂皇乐此不疲！我痛恨他们！我痛恨他们的灵魂！”火火越说越恨，到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我不盼望一些东西会变好，我只希望它毁灭。”
华教授觉出火火不对劲，低喝出声，叫着火火的名字，火火才像是回过魂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死命扒着华教授的胳膊，哀声乞求，涕泪横流“对不起对不起...不能...你不能...我不能失去你...”
华教授没应声，一点一点掰开火火的手指，转身朝原路回去了。
火火哭着在后面大喊，爬起来想要追上去，结果却被绊了一跤，又狠狠跌到了地上，形容狼狈，许许多多的人在火火身后站立，如同在游乐园那次一样，伸出胳膊缠住她，轻声开口
“别救你，救我。”
火火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撕裂成两半，疼痛得不敢喘气。
直到再也看不见华教授的身影，火火跪在地上垂着头，如果不是后面还有几只手扯着她的胳膊，她几乎就要瘫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