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换人间
三年后,姚氏全族阖灭,辛门复辟,且声势迅速壮大,高手甚多,民间杂门渐附,隐隐有向仙门复仇之态。后金氏调停,仙门愿意承认辛门。不久,百家发现辛门修行功法竟暗融金、蓝、聂甚至温氏以及大小数家独技,辛氏语焉不详,只道家师隐逸,同门众多、无处可查,百家鄙之“偷技之徒”、“果然低贱之人”
新仇旧帐一并算,低贱之人聚低贱之人,民间高手聚集,辛氏同门也有上百,世家嫡传弟子数目少且技艺不精之徒比比皆是,多数外门弟子也愤懑不满,阵前矛盾激化,很快退守瞭望台。辛氏却突然如有神助,直取瞭望台最薄弱处,僵持月余,聂氏代表世家与之和谈,定下公约:
一、辛门作为正经门派必须认可,公审旧怨
二、仙门统一树碑立法,禁特权,禁私刑
三、设立共督司,由世家与门派共同派人管理
门派在一段时间内确实士气高涨迅速壮大了,但世家根基稳固,又夺回主动权,几度明争暗斗,东风压倒西风,不断冲突摩擦,制度又不断完善。世家始终对寒门子弟的出身抱有偏见,向来中立的蓝氏却突然出面调节“出生无可选择,修行一场何来贵族贱民”接着年事已高的仙门泰斗――蓝氏长老蓝思追不顾宗主挽留固执请辞,脱下衣袍,冠上了那传说中的“温”氏罪姓,自请寒门教学,仙门中他的遍地门生瞠目结舌,若说生来就有三五九等,那罪人的孩子又算什么?罪人的学生又算得什么?世家的制度不是一代人就能撼动的,可他们高高在上的思想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火苗已经在所有人的心中埋下,一切争斗才刚刚开始,慢慢来,不着急……
这些,已经是金光瑶能做的全部了,仙门中有一条本就不合理的鄙视链――世家天才>世家庸才>门派天才>门派庸才,把无可选择的出身化作一道鸿沟,注定会把云和泥的矛盾点不断加深,压迫太狠了,就像当年的射日之征一样。而金光瑶的出现冥冥之中就是注定,金光瑶修为并不太高,可他偏偏混迹过各大世家,还偏偏有个过目不忘的本事,世家引以为傲的功法垄断并不起太大的作用,没有绝对凌驾的力量,世家又有多少优势?
在蓝曦臣走后不久,他就不断抄录并公开各家功法秘籍,别问会不会助长恶人作恶,恶人哪里都有,他不在乎,这场从来都不是善恶之争!水越乱越好,打乱这层阶级,要么一起过安生日子,要么一起下地狱,早就该有成文的法纪破开这粉饰的太平!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天赋极高的孩子出现,或许就像当年的夔州小流氓一样,于是辛氏和几个别的孩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在聂家的条件支持下,这些孩子有的不但能融合已有的功法,更能推陈出新,也有的心思灵巧、能言善辩,还有的够狠、够绝……看,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不比谁差!能给的都给了,一个东风金光瑶等了十多年,第一次“辛门”没有成功,他几乎以为自己的努力又要付诸流水了,可他还是低估了如他一般低贱之人的生命力和野心,或许当年的自己也是一样。瞭望台的弱点也是金光瑶亲口说出的,僵持的这一个多月,是一切的转折点,辛门与瞭望台的对峙,他也是在与自己博弈,同时多年的盟友聂家终于选择在那个时候反水,聂怀桑果然还是不放心他,留了多少暗线,十几年来聂喻也终于褪去了一身的傻莽,意识到聂家身为世家怎能独善其身,他还是变成了聂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