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朽扇(2)

“怎么样？三哥，怀桑的这片好意，你，收是不收呀？”聂怀桑强撑着紧紧地盯着他，金光瑶大笑起来“收！怎么不收！美意怎能辜负！”双赢，为什么要拒绝呢？聂怀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这才松了口气，金光瑶牵着蓝曦臣的手，一身松快地往外走，事情谈妥了，何必留在这里打搅他们父子情深！
“三哥！”听得如此高喊，金光瑶停住了脚，随着蓝曦臣回头望去，聂怀桑看着他们一脸苍白，灰白的杂发落在脸上，散在聂喻的袍子上，笑得像初见时一样干净，“怀桑先走一步了啊！”……金光瑶垂眸，转身扯着蓝曦臣头也不回地走了
……
聂怀桑摸着聂喻的脸“之前说的，你记住了吗？”“父亲，我记住了！”“你不要对父亲保证，要向宗主保证！”“是！宗主，我记住了！”聂怀桑点点头，复又看着他“接下来，才是父亲要对你说的……喻儿，我知道，你一直想变成我希望的那样，如果可以，我也想护你一辈子，让你一辈子、一辈子都做那个开心的、不知世事的孩子，可我做不到，尽管担忧、尽管烦恼，也只能早早地放你在外面闯，不栽两个跟头永远也长不大，我既希望你能懂事些，又不想你太过懂事，儿呀，你、你得吃多少苦呀！”聂喻哽咽“我如今、就要……不行了，只希望你能好好儿的，不必去刻意迎合旁人，你就是你，还有，记住！千万、千万不要变成你讨厌的样子！”
聂喻看着父亲费力的样子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是不住地回着“好、好……好！”聂怀桑的双眼却已然涣散，喃喃着“大哥，你来接我啦……”